“舅舅!”顾兰时拔高声音喊道。
那下意识回过头看,果然苗家大舅舅。
裴厌随即拽着缰绳让毛驴掉转了方向,走到跟前后问道:“大舅舅上哪里?”
苗成才背了个竹筐,瞧着沉,绑了筐盖,知道里头什么。
己外甥,他笑道:“我说听着熟,怪,原我兰哥和姑爷。”
“家里几只母鸡老了,大舅母让镇上卖了,正好,我镇上有事,一起办了。”
虽说二里地远,但背着几只母鸡赶路累,裴厌没有犹豫,说:“那舅舅上车,我送过。”
苗成才摆摆手:“就么路,我走着就行了,俩一大早就出来了?”
顾兰时说道:“舅舅,驴子跑快,还用背筐子,耽误我俩什么,就二里地。”
“耽误,我俩又没急事,赶着回。”裴厌松开缰绳下,半劝半直接上手,帮着苗家舅舅把筐子卸了下来。
一看如此,苗成才没有再推辞,等竹筐放好后,他扒着板车上,坐下笑道:“必进,送我到镇口就行,那里路又宽敞,好让毛驴掉转。”
“嗯,知道了舅舅。”裴厌应道。
驴车跑起来颠簸,顾兰时同舅舅坐在车上闲聊,问问外祖,又问问舅母和几个表亲兄弟,无外乎就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他有想给舅舅拿些菜和蛋回,可苗成才说他卖了鸡后办别的事,还知道什么时候回,带着东西叫家看了给都行,况且累赘,只作罢。
到底亲舅舅,一听他俩给酒馆里送蛋送菜,苗成才一拍大腿,说怎么都给忘了,他同镇上的来福酒楼里的厨子认,回头等他找那厨子吃顿酒说说情,说定能往酒楼里送菜什么的。
事成了,以后可就稳定有钱赚,别说顾兰时,裴厌上了,有意想请苗家舅舅和厨子吃酒,总能让舅舅掏个钱。
过苗家最近事,苗成才让他俩先等着,后头找着机会肯定让裴厌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