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图南被紧紧抱住。
陆子野激动得有点想哭:“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虞图南不想回答这个弱智到想让人翻白眼的问题。
大约躺得太久,浑身无力。
头晕目眩,昏昏沉沉。
“陆子野。”她有气无力地唤着。
“我在,姐。”
“我想睡会。”
陆子野蓦地严肃起来,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小心。
“姐,你还会醒来吗?”
虞图南:...
“咒我?”
“离我远点。”
陆子野松了口气。
意识到只是平常休息,他拢好虞图南的被子,甚是贴心地在她肩膀处压了压,不让一丝冷空气进去。
虞图南:...
“热。”
陆子野又默默松开了点。
“好好睡。”
呆呆的。
**
虞图南睡了很久。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
眼皮沉重。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很好闻。
四周静悄悄。
什么都听不见。
虞图南暗自松了口气。
没人就好。
陆子野一周前醒来,季湛、姜朝暮、许独行、祁逾白或许会明白她的车祸是一场事先安排好的局。
愧疚之余,总归有点难以面对。
有点渴。
虞图南脑袋动了动,左看右看,想找点水喝,抬起脑袋想看看房间内哪里有水,水没看到,只看到——
陆子野、季湛、许独行、姜朝暮、祁逾白以及窗边的纪屿淮,齐齐看了过来。
虞图南:....
脑袋后仰,啪嗒一下又躺了回去。
好多人。
“姐。”陆子野走上前,“还睡吗?”
虞图南摇头,眉眼微拧,刻意压低声音:“怎么他们都在?”
陆子野不理解。
“你刚才不是在找他们?”
虞图南语塞,只说
“给我倒杯水。”
边喝水,虞图南边偷偷打量房间里其他几个人。
都瘦了点。
姜朝暮和季湛坐在双人沙发上,肩膀挨着肩膀,有着虞图南之前从未见过的亲密。
他们关系虽好,可日常生活里,一举一动都很有边界感。
虞图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别看了,他们俩马上要在一起,到时候再看,更精彩。”
令人倍感熟悉的语气。漫不经心里夹着点让人想暴揍的吊儿郎当,让姜朝暮、季湛同时炸开了锅。
季湛拧眉:“大哥—”
姜朝暮昂着脑袋红着脸:“你不要以为我不敢骂你。”
“陆子野,我给了你七天无法无天的豁免权,今天第十天了!”姜朝暮声音又软又亮:“你再调侃我,我会还嘴的!”
她像只凶巴巴的河豚,挺胸抬头,士气很足。
这种场景,过去三天没少发生。
虞图南笑了笑。
安静中的一出小打小闹打乱了久未见面的僵硬与不知所措。
不得不说,有时候需要两个“冤家”热一热场子。
许独行:“图南姐,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姜朝暮对陆子野的瞧不起瞬间止住,看向虞图南,关切道:“图南,再休息会吧。”
虞图南摇头,视线停在祁逾白身上:“《山河万古》杀青了?”
“大约还有两个月,好好休息,剧组进展顺利。”
两人说话时,纪屿淮不动声色地做完了一切贴心的小事。
比如:开窗透风;调整床头高度。
他安静地抽走虞图南的水杯,调整枕头位置,扶着她半躺在床头时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瞬间,满屋目光落在他身上。
没有夸赞,没有满意,只有——
“就你贴心?就你会照顾人?就你会表现?”的不满与质疑。
纪屿淮:...
虞图南半躺着,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被子上,轻声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跟他说。”
大家都知道,“他”指代的是谁。
姜朝暮欲言又止,最后拉着季湛不情不愿地走出病房。
许独行和祁逾白默默跟上,走到门口停下,看向仍站在床边的陆子野。
陆子野没闹孩子脾气,更没开什么玩笑,平静地帮虞图南整理好被子,走出去时路过门口,勾住许独行和祁逾白的肩膀,以“大哥”的姿态把“俩小弟”带了出去。
陆子野没有对“可能要成为未来姐夫”的纪屿淮表现什么不满,姜朝暮、季湛、许独行、祁逾白更是如此。
虞图南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大多与纪屿淮有关。
***
虞图南刚离开的一段时间,姜朝暮、季湛、许独行几乎是靠着对纪屿淮的“恨意”勉强支撑着。
后来,陈律师当众公布“遗嘱”。
既然虞图南亲口承认纪屿淮是她喜欢的人,姜朝暮、季湛、许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