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把他放了?&a;#34; 赵向晚淡淡道: &a;#34;那没办法,我们警方办案讲事实、摆证据,可不兴什么屈打成招。&a;a; #34;潘国庆一屁股坐在床上,鼻翼翕动着,紧闭双唇,一声不吭。 无数次心理建设之后,在潘国庆内心竖起的坚硬壁垒轰然倒塌,他的心中所想毫无防备地在赵向晚脑海展开。 【明明安排得那么好,怎么就没办法给赵青云那个狗日的定罪?】【警方动作真快,原本我还准备等他们找不到人的时候透露一点消息。赵青云想躲过去?休 想!】 【掐死那贱人没费什么力气,老子看她满脸春色,真是个□□!和老子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像上刑场,拼了命地和老子干架,把老子的脖子抓了几道血印子。和野男人上床却情愿得很,巴巴地跑几十里路送上门,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酒店开房?老子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喝醉了酒又怎么样?老子一样开车。等赵青云这狗东西出来,老子从走廊翻进去,杀了人再原路返回,神不知鬼不觉,谁能知道老子喝了半斤酒还能杀个人?】 潘国庆的杀人细节一点一点在眼前铺开,赵向晚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她忽然抬起手,指着潘国庆的颈脖问: &a;#34;你的脖子怎么了?&a;#34; 潘国庆悚然一惊,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住颈间伤口: &a;#34;没,没什么,脖子痒,不小心抓破了皮。&a;#34;&a;#34;什么时候的事?&a;#34; &a;#34;前,前一阵子吧。&a;#34; 潘国庆突如其来的结巴让朱飞鹏的警觉心顿起,他站起身,一把拉开潘国庆遮掩的手,扯下棉衣领子,仔细打量着他的伤口。 三道血痕自他后颈划过,一直延伸到耳边,深约一毫米,旁边的皮都翻了出来,看来伤得不轻。朱飞鹏冷笑一声: &a;a; #34;你自己抓的?下手真重啊。&a;#34; 他一只手压住潘国庆的肩,另一只手拧过他的胳膊,强行将他的手掌举至眼前: &a;#34;你没有留指甲,怎么可能划得这么深?&a;#34; 潘国庆的心跳陡然加快,惨叫一声:“警官你轻一点,就是因为划得深,所以我剪了指甲。” 何明玉心细,观察片刻皱起眉毛: “刚剪的指甲?我看你这指甲边缘粗糙,恐怕不是剪的,是你有啃咬指甲的习惯吧?&a;#34;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潘国庆脑子飞快运转,胀红着脸说: “那个 ,警官你们就饶了我吧。这是我和萍芳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她一兴奋挠上来的。&a;#34; &a;#34;撒谎!赵青云身上没有伤痕,翁萍芳并没有这样的癖好。&a;#34; 赵向晚敏锐的观察力、朱飞鹏的强势逼问让潘国庆慌了神,刚才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警察突然变得凶悍起来,潘国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努力想要描补,没想到越说漏洞越多。 “那个……是夫妻情趣,翁萍芳就是对我喜欢这样,你们别再追问了。”潘国庆挣扎了一下,头顶上的棉帽滑脱,露出一个大光头。 大冷的天,剃个光头,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到案发现场只发现翁萍芳、赵青云的毛发,何明玉内心的怀疑更深。不过,这都只是怀疑。 赵向晚目的达到,默默将笔录本合上。只要引得朱飞鹏、何明玉对潘国庆产生怀疑,后面查起案 来就会轻松许多。 从潘国庆家中出来,何明玉与朱飞鹏都看着赵向晚。 &a;#34;赵向晚,你怀疑是潘国庆杀了人?&a;#34;&a;#34;他不是没有作案时间吗?&a;#34;&a;#34;对呀,就算我们怀疑,但他没有作案时间。&a;#34; 赵向晚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说:“走,找钱振业了解情况。” 朱飞鹏已经默许了赵向晚的主导地位,三人问了钱振业的住处,顺便也调查了一下他与潘国庆的关系,得到的信息很有意思。 &a;#34;以前也没见他 俩关系有多好,倒是这一回潘国庆出差回来之后两个人走得挺近的。&a;#34;&a;#34;钱振业在厂里开大货,但是他好酒,背过几次处分。要不是因为资格老,只怕被开除了。&a;#34; “呶,就是那。钱振业资格老,分的是厂里最早建的平房,最东头那两间房就是他家,地坪里停的那辆货车就是钱振业的。&a;#34; 赵向晚问:“货车是厂里的吧,怎么停在家属区?” &a;#34;按规矩是应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