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重性。如果武建设真的将自己的私生子抱回家,谎称是战友遗孤,骗取组织信任、欺骗苗慧感情,那他简直罪不可恕! 如果武建设只是个普通人,或许还能归类为个人作风问题,高高 举起、轻轻放下。但武建设不一样,他是省厅副厅长,是优秀党员,是省厅的一面旗帜,他这么做,置烈士遗孀于何地!置公安职责于何地! 武建设不仅要丢乌纱帽,而且还要接受组织调查,极有可能永远不能在公安系统工作,就连他的家庭、子女也会受到牵连。 武如欣越想越怕,瑟缩着脖子抱住膝盖,嘴唇哆嗦:“我,我也是看到妈妈这个样子,才会想到这里。你说,妈妈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会……&a;#34; 周如兰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 弟弟武如烈刚满月就抱了过来,一直是母亲在抚养。不过奇怪的是,弟弟并不很亲近母亲,在家不怎么说话,不像妹妹那样一进门就喊妈,没事就抱着母亲胳膊撒娇。 这次母亲进医院,他的反应也很淡然。父亲让他返校,他便离开,似乎照顾母亲应该是两个姐姐的事,这一切与他无关。 周如兰以前只觉得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但现在看来,这是不对的。 哪怕性格再内敛,哪怕不喜欢肢体接触,弟弟也不应该与母亲这么疏离。这次母亲跳楼,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 抚养一个陌生人的孩子长大成人,对母亲而言并没有什么。但如果抚养长大的是丈夫的私生子呢?被丈夫欺骗、背叛的感觉,恐怕会让母亲崩溃。 武如烈今年读高一,个子已经快赶上父亲。仔细回想 ,他的眉眼、身材、气质……的确很像武建设。国字脸、浓眉大眼、嘴唇有点厚、耳垂肥厚,先前只觉得养大的孩子像自家人,很正常,现在细细琢磨,也是不对的。 如果说,谁养大的像谁。那武如烈应该像苗慧才对,为什么会像平时不怎么在家的武建设? 纷繁复杂的想法尽数涌上来,周如兰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她闷哼一声,颓然坐倒,一只手垂下,另一只手搭在床沿。 武如欣不知道周如兰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她对旁人情绪感知敏锐,本能地觉得不对,一把抓住姐姐下垂的右手,神情焦灼地询问: “姐,你怎么了?” 周如兰沉默半晌,左手缓缓从床沿抬起,竖起一根食指比在唇边。“嘘——”那根手指在微微颤抖。 武如欣看她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心跳越来越快: &a;#34;姐,你,你别吓我。&a;#34; br /&a;t;周如兰深吸一口气,看着武如欣: “欣欣,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你怎么办?&a;#34; 武如欣茫然不知所措: “我跟着姐姐。” 周如兰叹了一口气: &a;#34;我能和他划清界限,可是你呢?&a;#34; 武如欣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对啊,如果父亲作风有问题,那很可能会丢官,那自己在公安大学读书,前途会不会受到影响? 思考片刻,武如欣的态度明显比周如兰轻松: “我不怕啊,我本来就不想当警察的。等毕业了,我去文工团跳舞呗。现在又不兴搞什么连坐,该怎样就怎样。&a;#34; 周如兰被妹妹的轻松感染,僵硬的脊背舒展了许多: &a;#34;既然你不怕,那我去查!&a;#34; 武如欣到底年轻,还是有些怕,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 “姐,你真查啊?怎么查?查出来了又怎样?&a;#34; 周如兰凑近妹妹耳边,叮嘱道: &a;#34;你先别声张,这件事交给我。等下我回家一趟,你在这里守 着,有什么事就叫医生。要是忙不过来,就打电话找你同学过来帮帮忙。&a;#34; 说完,她认真严肃 地盯着武如欣: “妈妈现在情况特殊,是不是自杀还不定,万一有人看她没死还想继续害她呢?你千万千万要把她守好,一刻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就算是困了、想打盹,也得先给我撑住!如果你要上厕所……&a;#34; 说到这里,周如兰皱眉道: &a;#34;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先等你叫个同学来了,我再走。&a;#34; 正在此时,病房门被敲响,打断了周如兰的话。武如欣抬头一看,快速起身迎上前: &a;#34;孟安南、章亚岚、赵向晚!你们怎么来了?&a;#34; 孟安南代表三个女孩送上水果: “昨晚你匆匆忙忙离校,今天正好没课,我们就和周老师请了假,过来看看你。&a;#34; 解释完之后,孟安南往屋里探了探脑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苗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