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市局 对面马路有不少餐馆,一到晚上热闹得很。 许嵩岭带队,走进一家名为“老重庆火锅店”,重案一组全体成员,身穿便装,满满当当坐了一张大圆桌。 餐馆头顶上的吊扇呼呼地吹着,可还是热。 朱飞鹏抬手抹了一把头顶的汗,愁眉苦脸: “许队,咱就不能去四季大酒店吗?那里好歹有空调,夏天凉快啊。&a;#34; 许嵩岭瞪了他一眼: &a;#34;今天我请客,就这条件!&a;#34; 朱飞鹏哀号一声: “求您了,让我请客吧。”大热天、吃火锅,看来赵向晚和季昭眉来眼去,让许队火大啊。 高广强拍了拍朱飞鹏的肩膀: “到哪个山头唱哪首歌,小朱同志,你就努力适应吧。” 火锅店里香气扑鼻,吊扇底下已经坐了几桌人,看得出来生意不错。 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系一条黄色围裙,笑容满面地将许嵩岭一群人领到桌角,打开墙上的壁扇,操一口川音普通话: “几位老板,是吃鸳鸯锅,还是红汤锅?” 湘省人嗜辣,许嵩岭原本想点红汤锅底,话到嘴边,看一眼季昭,又改了主意: “鸳鸯锅吧。”&a;#34;好嘞~&a;#34;老板将菜单、铅笔放在桌上, &a;#34;你们点菜,我去端锅底。&a;#34; 鸳鸯锅子往桌子中央一放,红的那一半飘着厚厚的牛油,辣椒、花椒铺得满满当当,看着就让人头顶冒汗。白的那一半闻得到鸡汤香味,红枣、大葱、枸杞飘在面上,奶白的浓汤让人手指大动。 难得老大请客,又逢升官之际,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开始点菜,牛肉、羊肉、鸭肠、毛肚、火腿……呼啦啦点了一大堆。 朱飞鹏大手一挥,在菜单上挨着个地划勾勾,嘴里说着: “咱们人多,每样都来两盘。哦,对了,你们吃不吃脑花?&a;#34; 祝康眼前忽然闪过挖出来的枯骨头颅,脸色一白,连连摆手: &a;#34;不不不,不要点这个。&a;#34;大家都是同事,一起侦查案件、一起审讯犯人,相互之间非常熟悉,一看到祝康的反应,就知道原因是什么,也都一起说: “对对对,不要点这个。” 刑警当久了,见过太多碎尸烂肉,说实话,如果不是心性坚定,恐怕连肉都不敢吃。 朱飞鹏斜了大家一眼, “喊——”了一声 ,没有在脑花、鸭血、腰花之类上打勾,再加上粉条、土豆、蘑菇、青菜,这才作罢。 老板接过菜单,眉开眼笑:“天儿热,要不要冰汽水、冰啤酒?” 许嵩岭手一挥: “上!冰汽水上三瓶,冰啤酒先来十瓶。赵向晚、何明玉、季昭三个人喝汽水,其余全都给我喝啤酒。&a;#34; 喝一大口冰镇饮料和啤酒,所有人都呼了一声:舒坦! 越吃越高兴,哪怕辣得全身都是汗,依然欢欢喜喜。如果不是因为有女士在场,重案组的几名男将恐怕早就脱了上衣,打上赤膊开吃了。 季昭穿的是雪白的短袖衬衫,露出半截胳膊,他第一次进火锅店吃饭,对这一切都非常好奇,学着赵向晚的样子拿起木筷,在锅子里捞了捞。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与身边这一帮子甩开膀子大快朵颐的男将形成鲜明的对比,引来旁边一桌食客的注意。 &a;#34;唉哟,这怕是个兔儿爷。&a;#34; “可不是?比个娘们还漂亮,还秀气。”&a;#34;你们哪一个,敢去撩撩这只小兔子?&a;#34;&a;#34;对方人多,你们谁敢过去勾搭?只要能摸摸他的脸,赏他一百块!&a;#34; 对方态度十分嚣张,嗓门又大又亮,根本没有半点掩饰,许嵩岭这一桌听得清清楚楚。 朱飞鹏听得心头火起,将手中啤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目光似电,扫向那桌吃饭的人。妈的,这帮人真是搞邪了,敢跟我们重案一组的人叫板! 隔壁桌有五个人,刚才叫嚷着谁去摸一下季昭的脸,就赏谁一百块的男人明显就是领头的。三十 多岁年龄,精瘦,皮肤微黑,眼睛周边皱纹很深,微微一眯,精光一闪,看上去有些邪气。 赵向晚与季昭挨着坐,正对着这个精瘦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的目光,赵向晚心中一凛。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密林里陡然遇到一只藏在深处的野兽,让人毛骨悚然。 从十岁获得读心术,赵向晚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身体不自觉坐直,凤眼微眯,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 许嵩岭正坐在赵向晚对面,背对着隔壁桌的人。察觉到赵向晚的警惕,他不由得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