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4;【樊弘伟那个畜生,喝醉酒就发疯打人。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就是学护理的,这点伤只是皮外伤,养养就好,告到派出所都没人管。这位警察同志是个好人,还知道关心我的伤。】 听到这里,赵向晚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又是家暴!周老师还说什么男人保护女人,殊不知往往伤害女人的,是男人。 樊弘伟?赵向晚忽然后知后觉。这个名字……赵向晚问: &a;#34;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a;#34; 顾文娇嘴角向右上方一撇,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樊弘伟。”赵向晚继续追问: “哪个单位上班?什么职位?” 要是普通女人,听到警察追问丈夫的情况,都会有些警觉,至少要反问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可是顾文娇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看一眼赵向晚: &a;#34;市城建局,拆迁办主任,樊弘伟。&a;#34; 何明玉眉头紧皱: “他打你?” 顾文娇双手抱臂,向墙角靠了靠,仿佛要寻求什么保护: “是。” 看到明显已经有些逆来顺受的顾文娇,何明玉心里有些堵得慌: “别怕。他要是再打你,你就报 警。&a;#34; 顾文娇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何明玉,语带嘲讽: “报警?报警有用吗?我这点伤,软组织挫伤,如果进入验伤环节,恐怕连轻伤都算不上吧?我查过的,像肋骨骨折、指骨骨折、耳膜穿孔、流产……都只是轻微伤,入刑吗?&a;#34; 何明玉与赵向晚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 顾文娇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看,你们两位警察都没办法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报警,警察把他抓走,因为是夫妻内部矛盾,于是进行批评教育,最多拘留两天,有什么用?等他出来,变本加厉。&a;#34; 赵向晚咬着唇,双目微眯,心中愤慨,却也没有办法。 目前我们国家还没有对家暴出台相应法律法规,除非伤重,才会按照故意伤害罪入刑,但由于双方是夫妻关系,不管是派出所还是法院,都会考虑双方的婚姻状态,以批评教育为主。 社会、单位、亲 戚……似乎每个人都在努力规劝女人。 ——他为什么打你不打别人?是不是你这个妻子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为了孩子,忍忍算了。 ——我们已经批评过他,他说了会改的。——当初是你选的人,就算是错了也得受着。 樊弘伟狡猾异常,下手有轻重。 按照法律规定,面部块状瘢痕,单块面积三平方厘米以上或多块面积累计五平方厘米以上;面部片状细小瘢痕或者色素异常,面积累计八平方厘米以上、眶壁骨折、鼻骨粉碎性骨折、牙齿脱落等,都属于轻伤二级。所以他尽量不对面部下手,避免定罪入刑。 颈部、胳膊、大腿等处的软组织挫伤,有些连轻微伤都不算,他专挑这些地方下手,只要不断骨头,连警察都管不着,他根本就不怕。 药房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顾文娇抱臂靠墙而立,看着眼前两名女警,深呼吸三次,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们是来帮助自己的,不是来对付、嘲笑自己的,不应该将这份不满情绪发泄在她们身上。 【樊弘伟是个畜生,可是天宝乖巧听话。我和她们说这些做什么?这两个女警看着年纪并不大,眉眼疏朗,应该还没有成家吧?她们哪里懂得夫妻之间的恩恩怨怨、纠纠结结?唉!能够有人和我一起说说我妈妈的事,我就该感激了,何必说这些烦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顾文娇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只是可惜这两天心情实在不好,挤出来的笑容看着很僵硬: “那个,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谢谢你们过来关心我妈妈的案子。市公安局重案组,何明玉、赵向晚是吧?我记得你们了,以后要是我想起来什么,或者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你吗?&a;#34; 何明玉也打叠起精神,点头道: “可以的。你要是需要帮助,就来找我。” 赵向晚看着顾文娇,脑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想了解樊弘伟的发家史,还有比问顾文娇更短的路径吗?没有了! 朱飞鹏他们在城建局附近打听,不如她就从顾文娇入手,问一问樊弘伟的基本情况。 说干就干。 赵向晚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顾文娇对面,微笑道: &a;#34;顾姐,你中午应该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吧?能不能问你几个关于樊弘伟的问题?&a;#34; 何明玉与赵向 晚配合默契,立刻示意顾文娇坐下,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静等赵向晚提问。 看到赵向晚这个架势,顾文娇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