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查看。 阮武被血光吓掉了魂,听到敲门声紧张地看向曹得仁。曹得仁杀红了眼,走到门口 ,示意阮武开了门,对准周金凤的脑袋又是一枪。 一共五枪。四条人命。 枪里原本八发子弹,野外试打过两发,入室抢劫打了五发,枪里还剩下一发。 樊弘伟扒下熊涛手上金表,又到卧室搜刮一番,将金饰、现金洗劫一空,丢下枪便匆匆下楼离开。 一路顺利无比,根本没有遇到什么人。 三人回到老窝,将抢来的东西一分,该干嘛干嘛,仿佛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樊弘伟当了这么多年的司机,劳保白手套不少,看了电视里警匪片,知道现场作案要小心不留下指纹,这才有了戴手套作案之举。 因为与熊涛只是在风月场所偶遇,日常生活并没有交集,所以警察调查漏掉了樊弘伟他们;因为三人进退迅速,杀完人之后依然在城建局上班工作,没有露出丝毫异样,所以没有列为嫌疑人追查; 因为有了熊涛的前车之鉴,三人拿了钱之后并没有显摆,低调行事,因此没有人怀疑举报。 樊弘伟胆大心细,知道警察对枪支的管理十分严格,反正也只剩下一发子弹,便索性把枪留在现场,这样一来避免进一步追查。 樊弘伟甚至想到让曹得仁、阮武几个合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将顾文娇娶回家,利用顾文娇对案件的执着打听案情进展。 一开始,樊弘伟还有点收敛,直到顾文娇生下儿子,自认为已经把握住顾文娇的他才开始放肆。从愤怒中的一个耳光开始,渐渐发展到单方面殴打。顾文娇一旦反抗,他便以儿子性命相挟,顾文娇心地善良、母性浓厚,再加上与家人决裂,身单力薄,渐渐被他控制住。 顾文娇的臣服,让樊弘伟开始膨胀。 熊涛的金表他不敢戴在手上,趁一个出差的机会卖掉,但对那块洋气十足的金表念念不忘,渐渐成了一种执念。于是托杨旭刚出国访问期间帮他带了一块回来,每天戴在手上。 征服顾文娇带给他的快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顾文娇这个人看着不哼不哈,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执拗劲,怎么打、怎么吓,她骨子里总有股说不出来的坚毅,这让樊弘伟有些挫败,于是开始在外面追求刺激。 /&a;t; 樊弘伟越来越嚣张,直到在那一个火锅店,看到漂亮的季昭,他与曹得仁打赌要一亲芳泽,曹得仁趁着酒劲上前想要摸季昭的脸。 不料却踢上一块铁板。 一桌子的人,全是重案组的人。——— ——领头的,是令无数罪犯胆寒、没人敢夺其锋芒的许黑脸。——吃饭的人里头,有一个樊弘伟很不喜欢看到的高广强。——漂亮无害的季昭,竟然是朵带刺的玫瑰。一言不合,上来就戳瞎了他一只眼睛。 说到这里,樊弘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也许,这就是命吧。”夹着尾巴做人做了那么多年,一点事没有。怎么刚开始高调行事,就被重案组盯上? 顾文娇听到这里,重重拍了拍膝盖: “啪!啪!” 她冷笑道:&a;#34;活该!什么叫命?不过就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收拾你们这些杂碎!&a;#34; 樊弘伟定定地看着她:“我,我都交代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把天宝交给我爸妈带?只要你主动放弃抚养权,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a;#34; 【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求天宝顺顺利利,至少我不是樊家的罪人。】 赵向晚提出一点疑问:“现场脚印显示,你们三个都没有内外八字,但我看到曹得仁走路很明显外八字。&a;#34; 樊弘伟看了她一眼,这才留意到这个小女警。季昭发狂之前,与她在一起。顾文娇发疯之前,也和她在一起。樊弘伟不由得心生疑惑: &a;#34;你是谁?&a;#34;许嵩岭最怕赵向晚被人记住,便喝斥道: &a;#34;你管她是谁,回答问题!&a;#34; 樊弘伟得不到答案,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我们都是受过民兵训练的人,走路规范得很。后来曹得仁吃多了,胖得跟肥猪一样,走路就越来越外八。&a;#34; 赵向晚恍然:原来如此。 这一审,就是一上午。樊弘伟已经被顾文娇吓破了胆,生怕她对儿子不利,警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配合得很。 高广强问: &a;#34;为什么把阮武埋进你家祖坟?&a;#34; 樊弘伟苦笑道: “杀人容易,处理尸体难。我们当时把阮武骗到我老家,悄悄把他杀了,可是尸体怎么办呢?正好我家翻修祖坟,于是半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