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a;#34;没有。&a;#34; 得到同样的回答,何明玉没有气馁,继续追问: &a;#34;歹徒推门进来的时候,你也没有醒吗?&a;#34; 费思琴低下头,开始哭泣。她哭泣的时候模样很美,先是泪水盈满眼眶,然后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似梨花带雨。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得那么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我听警察说,我妈、我弟都被坏人砍死了,我爸还在抢救,只剩下我一个,呜呜呜……不如把我也杀了算了。&a;#34; 何明玉抬头看着她: &a;#34;歹徒对你做了什么?&a;#34; 费思琴的双手绞在一起,漂亮的手指头被扭成麻花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和昨天的回答完全不一样,何明玉感觉后背渐渐有一股寒意涌上来。她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费思琴和昨天见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脸庞、身材、长相一模一样,可是内在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a;#34;费思琴,你是处女吗?&a;#34;和昨天一样,赵向晚陡然插话。 费思琴猛地抬起胳膊,用手捂住耳朵: “我是,我是!我是个好女孩。”【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 “嗡——”赵向晚的脑海里传来一道刺耳的噪音。这道刺耳的噪音,昨天也是在费思琴开始尖叫之前听到的。 当费思琴将手放下,她的表情突然就变了。眼神冰冷,带着寒光,锐利而警惕。&a;#34;这个问题,你们昨天不是问过了吗?再一次询问,是想羞辱我,是不是?&a;#34; 第二重人格,出现了! 赵向晚身体前倾,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仿佛五彩的水晶球,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费思琴,从小到大,你练琴顺利吗?&a;#34; 费思琴很奇怪赵向晚会问这个问题,她嫌弃地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甩开拖鞋,坐回病床上,淡淡道: “顺利。” 赵向晚:&a;#34;既然顺利,为什么不继续练下去?&a;#34; 费思琴没有吭声,闭目养神,以示抗拒,可是她的内心却在轻声咒骂。 【顺利个屁。木木是个小傻瓜,学什么都慢,简单的旋律都能弹错,左手键盘右手贝斯,还要拉动风箱,她那小细胳膊哪里拉得动?我看着她总是被费老师打,真是心疼死了。费老师就是个变态!弹错一个音怎么了?啪就是一下,打得木木手背好痛,可是木木还不敢哭、不敢闹,低着头继续练,好可怜。】 【费老师说话真的很伤人,可是他自己却不觉得。他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怎么这么笨!你就是个木鱼脑袋!你是个绣花枕头!你丢了我的脸!我用脚弹都弹得比你好!你出去了千万别说姓费,千万别说是我费永柏的女儿!】 【木木不想学,她一拿起琴就开始发抖,可是她不敢。她从小到大都不敢反抗爸妈。爸爸妈妈都 是为了你好、严师出高徒、多少孩子想要有你这样的条件都没有、你要珍惜……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她根本就不敢反抗。】 【木木私底下和妈妈说过的,她哭着举起手,可怜巴巴地说:妈妈,我害怕爸爸,我不想练手风琴了,你看,我现在的手就在不停地发抖,我找不到键盘了。可是屈老师是怎么说的呢?屈老师说,咱们家都听你爸的,你爸说你手指长、适合练琴,那你就得练。】 赵向晚听到了第三个名字,木木。 看来,第一重人格,那个娇软甜妹,就是木木。 如此类推,现在这个看似冰冷,实则关心木木的,就是冰冰。还有一个艳艳,一直没有出现。 咦,不对,昨天赵向晚曾经听到过一阵“嗡——”的噪音,然后冰冰突然尖叫起来,以手抱头,尖叫起来: “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也许那个狂躁的费思琴,就是艳艳。 三重人格。 费思琴竟然有三重人格! 理顺这一点之后,赵向晚目不转睛地看着费思琴: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费老师不再逼你学琴?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费思章学琴不再挨打。”木木称呼父母为爸爸、妈妈,冰冰称呼他们为费老师、屈老师。 听到赵向晚称费永柏为“费老师”,费思琴对她的印象好了起来。她嘴角微微勾起,态度平和了许多:&a;#34;什么办法?我就勇敢地告诉他,我不要学啊。&a;#34; 【靠木木那个笨蛋开口说不,不知道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