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些残余的夯土墙基。 距离老井西南面一百多米处,有一个废旧垃圾堆放场。当地民警说,当年建这座垃圾堆放场的时候,遇到了居民的集体抑制,没奈何政府选址已定,只能默默接受。 建成之后,垃圾越堆越多,如果赶上刮西南风,这一片都是臭味。虽然现在政府建起多个垃圾填埋场,这个垃圾堆放场基本已经废弃,但那积累多年的气味却依然难闻。 就是因为这个垃圾场的存在,吴姓人才会不断外迁,直到全部离开,只剩下一口老井,默默诉说着当年的人气与热闹。 朱飞鹏见惯了尸体,正蹲在法医身旁查看,低声交谈着。 &a;#34;面部被毁,不过手指完好,可以提取指纹。&a;#34; &a;#34;死亡时间大约在四、五天前,致命伤应该来自后脑重击。&a;#34;“后跟、手肘有磨损,尸体各处有擦伤,应该被拖拽了一段距离。” 听到最后一句,朱飞鹏站起身,和赵向晚一样四处查看。查看之后,他目光一凛,快步走到高广强身边: “老高,尸体有拖拽伤,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高广强点点头,叫来赵向晚、艾辉: “你们跟着朱飞鹏,到那个垃圾堆放场查看一下,记得戴好口罩。&a;#34; 一百多米之外,虽然闻不到尸臭味,但大量生活垃圾堆放在一起,散发出来的那种臭味依然强烈到令人窒息。 赵向晚戴上口罩,和朱飞鹏、祝康一起,往那个垃圾堆放场走去。 这里据说因为当地居民不断上访、抵制,政府今年已经停了这个垃圾堆放场,路旁堆放了一些准备砌围墙的砂石、黄土、砖块。 越走近,气味越重,令人作呕。 顺着一条水泥路往前走,看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上挂着一串锁链,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 朱飞鹏走近,戴着手套拉了拉那串铁锁链。&a;#34;呲呲……哗啦……啪!&a;#34;铁链从锁扣之中滑脱,掉落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祝康蹲了下来,查看铁锁: &a;#34;被人打开了?&a;#34;显然是这样。祝康将铁锁装进证物袋: &a;#34;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a;#34; 三人忍着恶臭继续前行。 如果这个废弃的垃圾堆放场被人打开,那极有可能案发第一现场就是这里。进入垃圾堆放场的管理室,眼尖的朱飞鹏立刻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血痕。 咔、咔、咔.. 朱飞鹏与祝康相互配合,一个做好标记,另一个拍下照片,赵向晚在一旁看着,四下里观察。角落有几个垃圾小推车,看着脏兮兮的,脏得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赵向晚走近,发现其中一辆推车的侧边有局部擦拭痕迹,边角还带着一根浅蓝色布条,看着似乎是布料撕裂后的纤维。 赵向晚转头喊了一声: &a;#34;师兄,这里有点东西。&a;#34; 朱飞鹏与祝康走过来,继续重复刚才的行为,并将布条小心取下,装进证物袋中。 再提取血迹之后,三人又察看一遍现场,又找到一块沾了血迹的旧砖头,提取到两组脚印,一组脚印是皮鞋,鞋码40,另一组脚印是运动鞋,鞋码也是40。 小心完成案发第一现场的勘查,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赵向晚等人与大部队会合,通知当地警方封锁这个废弃的垃圾堆放场。 一早出发,回到重案组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赵向晚抽空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依然觉得身上一股味儿。 闻过尸臭、在垃圾堆放场呆了两个小时,鼻孔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息,赵向晚根本吃不下午饭。 身为公安大学的毕业生,又多次参与案件侦破,赵向晚深知当刑警不容易。 今天正式入职第一天,考验来得太快,她有点措手不及。画面血腥,她不怕;案件离奇,她不怕;凶手残忍狡猾,她也不怕。可是……死亡4-5天的尸体与废弃垃圾场叠加,这对嗅觉良好的赵向晚而言,真是一种折磨。 赵向晚取出一瓶薄荷油,在鼻子人中处抹了一层,闻到这清凉的味道,终于神清气爽,这才精神抖擞地回到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高广强便递过来一瓶风油精: “用这个搽一下手。要是觉得哪里有味道,就抹哪里。&a;#34; 朱飞鹏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柠檬: “呶,在抽屉里放一下这,切开来挤出汁搽手,提神醒脑去味。&a;#34; 祝康指着她桌面上的两小瓶子的医用酒精喷雾: “帮你领了,这玩意去异味 也有点用。” 赵向晚左手接过风油精,右手接过柠檬,看着医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