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你看本王头上绿了吗?……(2 / 4)

人议论是不是野种的皇子,而你是名动京城的江公子。”明王笑容收敛,“一个如履薄冰,被人指指点点,一个活得光明耀眼,万人歆羡。你能懂我的感受吗?”

江怀黎愣了一下,等他要开口时,明王已经走了。

今日下午,亲王和皇子们不用去六部。

许是皇上今日下午病好了些,前两日没让皇子来探望的皇后,今日下午让人传话来稷学宫,让几位亲王去见皇上。

他们来时,皇上正背靠枕头坐在床上,难掩病容,“朕没事,多休息几日便能下床,只是这两天政务要你们多辛苦点了。”

谁都知道,到了他这个年纪,一场大病下来,很难再回到原来,喝再多参茶也没用,但是其他人都不敢说,全都一副安下心的样子。

只有陶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真的吗,可是父皇看起来不太好。”

皇上当即就咳了起来,皇后冷声道:“澜王慎言。”

皇上摆了摆手,他的视线扫过几个儿子,在明王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浑浊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王浑身紧绷,牙齿都咬了起来,他知道皇上一定是听到那首童谣了。

“兵部的事就交由陶源,吏部的事交由陶明。”这如所有人预料,原本陶源和陶明就各自在这两部学政。

陶澜:“礼部的事交给我吗?”

“你才学了几天?”皇上皱眉,“你去跟着右相好好学着怎么处理四部的事吧。”

皇上强撑着精力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等人一走,他身上的疲惫更加明显,身子向下滑了不少。

“明王确实长得不像朕。”他声音苍苍地问皇后:“但这世上很多儿子都不像父亲,是吗?”

江怀黎也好奇这个问题,几个亲王去见皇上时,他回了一趟江府。

当年是江绍光给江昭容和那位状元郎牵线的,他当时又是帝师,可能了解是怎么回事。

“明王是皇上的儿子。”江绍光说得肯定。

这段时间,江怀黎天天与陶澜在一起,牵手是家常便饭,拥抱也常有。周围的人对他越来越如从前,甚至因愧疚对他比以往更好,江绍光亦是如此。

他非但没对江怀黎疾言厉色,还把当年那段秘辛告诉了他。

“刘大人是在外出办差的路上遇到了歹徒,死于非命。”

他口中的刘大人就是那位状元郎,江昭容的第一任丈夫。

“刘大人出差之前,皇上见过江昭容吗?”江怀黎问。

江绍光沉默了片刻,说:“见过。”

江怀黎对此什么都没说。

江绍光说:“刘大人去世后,江昭容伤心不已,我就将她接回江府住,那段时间我很清楚,她没接触过其他男子,只进过宫。”

是江绍光做媒牵线,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也愧疚,自然对江昭容多了些关心,很清楚里面的事。

江怀黎懂了。

太后也没那么好糊弄,如果江昭容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她不可能入宫还被封昭容。

看来,明王确实是皇上的儿子没错。

可是陶澜为什么说那首童谣是明王的致命把柄?

宫里,因为皇后的迟迟未答,皇上的喘气越来越重,“皇后,这、这世上有很多儿子长得不像父亲,是也不是?”

皇后扑通一声跪下,凤凰金步摇在左右震颤,“皇上,臣妾也不知道。”

皇上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鲜血滴落在明黄的厚被子上,刺眼又阴沉。

等他终于止住咳嗽已经过了好久,他说:“叫、叫陶澜来。”

陶澜刚出宫门,就又被叫出去了。

皇上已经躺到了床上,只对他伸出一只手。陶澜握住那只白皙但枯瘦的手,一片迟暮的冰凉。

“陶澜啊,我想你母妃了。”他说,“真的很想。”

陶澜有话直说:“为什么忽然想母妃了?”

皇上没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着:“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你母妃了,你、你该怎么办啊。”

他的叹息在病痛中显得格外幽长。

“父皇现在何须如此,反正父皇早就放弃我了。”陶澜低声说:“到时候不管是源王还是明王登基,给我一个好死就得了。”

“你胡说、胡说什么?朕何曾放弃你了,朕对你有多好,你不知道吗?”

“您那叫对我好吗?父皇那是对宠物的溺爱,如果父皇对我好,该从小好好教育我,也该考虑过我作为储君的可能。您下黄泉后,敢跟母妃说您对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