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有道真仙,天府仙葩在前也不生贪念,我的玉芝可算是保全了。”
火犰接过灵符,便扑到玉芝跟前轻嗅几下,一股馨香入喉,化作泊泊法力。
片刻后火犰又站起来,看了看玉芝,又看看静室,面上显得颇为纠结,不多时却又转为坚定目光。
静室之内,胡抱璞正襟危坐,幻彩迷离烟气先行弥漫,展开一方虚幻之界。
他这才将天机石拿出来,还未施展术法,胡抱璞忽而眉目一凝,原是天机石上赫然已有一道裂痕浮现,虽说很是微小,却也预示着以此宝探寻天机,不是没有代价。
记下这一点,胡抱璞收拾心情,转而催动此宝,将半部道书落上去。
因道书主人业已亡故,是以牵动因果轻而易举,片刻就有青光亮起,化作一面圆光镜。
镜中所显正是那坐化道人身世。
其为太皇山真传弟子首座,其名沉星沉,入太皇山修行万年,成就金丹九转之境,凝聚五道仙气,其才情旷古烁今,只差一步便能凝聚天仙果位。
然而就是这一步却如同天堑一般,拦住无数天骄。
镜中画面飞转,沉星沉苦修无法,冥冥中堪破天机,知晓若要突破关隘,就须寻回门中至宝太虚宝镜。
看到这里胡抱璞心跳漏了一拍,他这才知晓太虚宝镜竟然已经不在太皇山。
至此他也只能感叹太皇山保守秘密的能力天下无敌,便是福德真仙对宝镜所在都深信不疑。
镜中画面继续转动,沉星沉为突破境界也为寻回太皇山至宝,就此离开太皇山,四处跋涉,耗费五千余年却一无所获。
最后他来到岐山,却在这里找到了太虚宝镜的下落。
胡抱璞看到这里不由屏住呼吸,静静观望镜中变化。
然而就在这时镜中画面忽起波澜,阵阵颤动,最后径直碎裂数块,化作青光散去。
胡抱璞不由摇摇头,叹道:“就差这一点……”
“卡察!”
清脆一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目光下视,只见天机石上多了一道深刻裂痕,先天八卦烙印也澹了一些。
可见若再经几次推演,这天机石就要彻底毁去。
睹见方才景象,胡抱璞料想应是太虚宝镜伟力扰乱了天机石,叫其不得窥见自身所在。
如此一来便是再起天机石,一样也不得知晓宝镜所在,还要白白消耗天机石之力。
是以胡抱璞先将天机石收起来,略思索一番就出了静室。
这时忽有一道红影扑到身前,胡抱璞定睛一看正是那火犰。
只见他双手捧着天府玉芝,高高举过头顶,口中言道:“小的愿将这天府玉芝献上,只求上仙垂怜,收下小的,便是当牛做马也无绝无怨言!”
方才火犰纠结的便是这点,是自留玉芝还是借花献佛,为自己找个好前程。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赌一赌,旋即守在静室之前,只听见响动,便立即采了玉芝过来。
胡抱璞见此便澹笑一声,道:“你倒是乖觉,这玉芝还是你好生收着罢,我正缺一代步坐骑,不知你可愿行?”
火犰立马喜笑颜开,将玉芝收起来,就地一滚,现出丈许身形,乃是一狼头异兽,一张尖嘴好似铁锹,最善破开土石,当初能入此洞府,便是靠着这张大嘴。
其身通体乌黑透亮,只有头脑为赤色,下有四只短腿,隐有利爪潜藏,目如碧电,光射数尺,神态狞恶,望而生畏。
胡抱璞试着往上坐了下,只觉身下皮毛颇为温软,触感极佳,不由点点头。
“好了,此时却用不着你代步,到一边去吧。”
“谨遵大老爷吩咐。”
火犰摇身一变又现出先前狼头人身的道人模样。
“等等,兽头人身颇有些不伦不类,便赐你新法,转而修之,当能炼化恶气,化出完整道体。”
胡抱璞一双灵眸早就看出,火犰虽说修行的是太皇山的道法,却因残缺不全而至如今道体有瑕,不能完全褪去原形。
因其为火土之属,胡抱璞便赐下火土灵章,修行以后便能洗涤自身,重炼道体。
火犰得了道法,喜不自胜,连连行礼,这才欢天喜地跑去别处。
将他打发走,胡抱璞这才往道人遗蜕所在石室走进去。
望着栩栩如生的遗蜕,胡抱璞静静看了片刻,忽而伸手一挥,玄清气涓涓而出,显化风雷卷上遗蜕。
“大胆!”
风雷沾染到遗蜕身前时,遗蜕眼皮一动,忽而睁开,见风雷染身,一下升起怒意,对着胡抱璞厉喝道:“何方宵小,竟敢擅闯本座洞府,岂非不知死活?”
话音落地,遗蜕周身奇光耀耀,将风雷化去,奇光再一盛,化作浪潮直奔胡抱璞而来。
奇光耀耀充塞石室,看着颇为可怖,胡抱璞见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