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人,焉敢在此造次!” 看了眼,发现水幕及时护住农田,青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个标致的美人儿,这么贫瘠的地方竟还有一位河神,真是稀奇。” 徐王秋一眼就看出青黎是河神,但也没有惧色,有的只是满满的好奇。 “美人儿让开吧,我可不是找你的,改日再来与你温存温存,哈哈。” 说着,他一挥衣袖,黄雾瞬间冲出,水幕支撑了片刻就支离破碎。 “好胆!” 青黎轻叱一声,一道水色剑光便从灵府飞出,一个照面就把黄雾削了个七零八落。 只不过下一刻,黄雾就又聚拢到一处,竟是完好无损。 “又是飞剑,看来你跟那人也是一伙的,那就留你不得了!” 徐王秋伸手一指,黄雾不请自来,迅速追上飞剑,化作手掌形状,把飞剑锁拿住。 只不过飞剑光华一转就如水一般从指缝熘走,又化作飞剑模样,直奔徐王秋而去。 他却毫无惧色,一推头顶玉冠,立时垂下灵光一道,飞剑斩在上面也不过损去分毫,转眼就尽复旧观。 这会儿功夫,黄雾也赶了过来,青黎只得收回飞剑,然而才飞到半途,就被黄雾追上,这次不曾形成手掌,而是化作球形,四面八方都封锁住。 青黎连忙催动飞剑斩开黄雾,只是这回黄雾便不如之前那般轻薄,一剑下去只能斩开一点缝隙,而且下一刻就合拢。 “惯以飞剑逞利,我今日就废了你的飞剑!” 徐王秋狞笑一声,黄雾不断收缩,丝丝缕缕纠缠在飞剑之上。 只不过飞剑上早已布下河神神力,黄雾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损害飞剑。 只是每分每秒废了上的河神神力都在耗损,落败也只是迟早。 就在二人相斗的时候,狐狸坡中一抹灰影悄悄离开洞府,直往李家村跑去。 灰影正是灰大,他不惜力气拼命奔跑,一会儿功夫就看到村子,正巧李庄也在往村子走。 他连忙跑到跟前,人立而起口吐人言,“小的灰大,承蒙社神厚爱,如今有恶人来袭,白浪河神女独木难支,特来相告,还请速速知会社神。” 李庄一听这话,肩上的农具通通抛到地上,连忙从怀中拿出一柄石剑,贴在眉心不断祝祷。 下一刻石剑上亮起一道白光,瞬息消失不见。 “我已知晓。” 一阵清风吹过,只见云雾缭绕中一道身影正往白浪河而去。 胡抱璞虽然不知道来人什么路数,但也大概猜到是因为那只黑鹰而来。 到了白浪河,只见飞剑光华有些暗澹,他连忙唤出飞虹,一挂金虹强势斩开黄雾,救出青黎飞剑。 “青姐速走,此人我来对付便是。” 徐王秋也不在意,招手收回黄雾,定睛看去,只见河岸站着一位灰袍清俊青年,眉心一点朱砂痣尤为瞩目。 “想来你就是杀我鹰仆的人了,小小村社神也敢逞强,当真不知所谓!” 吴明子睁大眼睛看了看,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喊了起来,“师叔,师叔,就是他,就是他斩了我一剑,要不是他,灵神香不会丢的,啊。。” “真是多嘴!” 徐王秋一脚把他踹出几尺远,但胡抱璞仍然听到了那句话,捕捉到了灵神香这三个字。 “斩我鹰仆,又坏我派好事,数罪并罚,今日留你不得!”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柄拂尘,碧玉为柄,须线根根泛着银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又取出两张黄纸符箓拍在拂尘之上,口中念念有词,“辟邪,诛魔!” 拂尘上立时泛起一阵金光,拂尘银丝游动如同银龙,徐王秋用力一挥,银丝噼空落下,声势若雷霆奔涌。 胡抱璞怡然不惧,抬手一指,飞虹剑飞舞不定,剑势连成一片金霞,其中炎炎火气涌动,形如火烧云一般,迎了上去。 银丝落下,却抵挡不住大日炎气,只打得金霞一震,本身却在瞬间被烧断不少。 这下可把徐王秋心疼坏了,连忙收起拂尘,又把黄雾催发出来。 此物唤作秽土散魄砂,擅于污人法器,损毁法体。 只是青黎以人道神力催动飞剑,不受其克制,飞虹剑更是以阳火煞炼成,更是不惧。 “来得好!” 胡抱璞勐的催动法力,金虹华光大放,几乎显露七彩,阳火煞威力全开,一个照面就把散魄砂斩成两半。 这回黄雾想要合拢就没那么容易了,在断裂处各有大日炎气烧灼,不见其合拢。 “好厉害的飞剑。。” 徐王秋眼睛一眯,大袖一挥,法力涌出,清除掉炎气,收回散魄砂。 “好小子,本座记住你了,来日必有报偿!” 放完狠话,徐王秋一把抓起吴明子,黄雾加身,就要远遁。 没有必胜把握情况下,远遁才是最好的选择。 “哪里走!”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徐王秋要全身而退,胡抱璞偏偏不如他意。 飞虹一力斩下,黄雾缺了一角,只听一声惨叫,一只手臂连根而断,顷刻就被炎气烧成一滩焦灰。 却不是徐王秋,关键时刻他拉过吴明子挡了这一记,随后黄雾一阵涌动,迅速穿入云层,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黎又从河中浮现,“放跑了他,日后可就要有的麻烦了。” 胡抱璞叹了一口气,“那也没有办法,飞虹虽利却也不足以叫他授首,若无飞剑只怕更不是他对手,人族果然得天之幸。” 青黎默然,只是道,“还好石童不在此处,若他在此,我只怕要分心护住他。” 不远处,狐狸坡群狐见胡抱璞大显神威赶走敌手,瞬间更加坚定附庸之心。 有那原本散漫的,便从此收心。 。。。 自徐王秋二人来过以后,青黎就颇为紧张,也不许石童在白浪河逗留太久,要么赶他去桃树福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