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狰狞的看着胡抱璞,恨不得生食其肉,咆孝一声,呼呼阴风打着旋飞出去,被阴风刮过,处处都结上寒霜。 还没到跟前,面上都隐隐刺痛。 胡抱璞可不敢逞强,先撑起金光护体,再与飞剑合一躲避。 就在这时,大地龟裂,一道道阴气冲出,聚成朵朵阴云。 裂缝中隐隐可见漆黑牌楼。 “鬼门关,你好大的胆子!” 胡抱璞一眼认出裂缝中的就是鬼门关,眼见拿不下他,城皇鬼竟是打起鬼门关的主意,要吞噬其中鬼灵,增长法力。 此时阴间可没有鬼神驻扎,鬼门一开,未来得及投胎的阴魂若全数涌出,只怕广安县城居民难逃一死! “你想得美!” 胡抱璞一声暴喝,飞虹立马化作金虹追了过去,白虹法力显化,不断撕裂城皇鬼身躯。 他这是发了狠了,仗着导引术有成,天地元炁不断转化斩妖法力,白虹越来越凝实,逐渐压过飞虹自带的金光,彻底化成一线白虹。 相对的飞剑威力也大幅上涨,对城皇鬼造成的伤害也越来越大。 一道道剑煞落下,在城皇鬼高大身躯上破开一个个空洞,无数阴气从这些空洞流泻而出。 “啊啊啊,若非灵神香不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虽死也不要你好过!” “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胡抱璞冷笑一声,伸手一指,浑身法力狂涌,白虹一下洞穿阴气防护,钉入城皇鬼天灵。 城皇鬼气机不断跌落,自知大势已去,当即一手插入胸膛,生生把城皇金印挖出来,对着鬼门关砸过去。 与此同时他勐的一声怒吼,身躯直接爆开,滚滚阴气席卷八方,胡抱璞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也因此他来不及去阻挡金印,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印磕在鬼门关上。 只见金光万道,堂皇城皇神力与鬼门关发生激烈碰撞,片刻后金印消失不见,但是鬼门关也光华暗澹。 就在胡抱璞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卡察一声,鬼门关门户上出现道道裂痕,最后直接破开一个窟窿。 一只只鬼灵带着浓重阴气,争先恐后要从窟窿中逃出来。 “尔等速速退去,莫要自误!” 胡抱璞白虹绕身,立在鬼门关之前,然而鬼灵却视若无物,仍旧你抓我我扯你,争先恐后要出鬼门关。 “冥顽不灵!” 他一挥手,飞虹剑便悬在鬼门关上,一道道白虹剑煞落下,把敢于露头的鬼灵一只只斩灭。 日升月落三日过去,飞虹剑三日来就没有停止过攻击,鬼灵彷佛无穷无尽,不断涌现。 若非有导引术加持,换作旁人只怕早就被榨干法力。 在这三日里,胡抱璞除了运转导引术,还发现三元八极神章发生了一点变化。 “斩灭五只鬼精,终究叫这神章化开,只是此地不是修行之所,还是日后再说。” “没想到城皇入魔竟是与灵神香有关,看来跟那道人脱不了干系。” 左思右想,转瞬又过七日,鬼灵依旧源源不断,胡抱璞心下也难免有一丝焦急。 “看来也只有委屈你了。” 胡抱璞叹了一口气,这才施法以飞虹剑为本,立下一方封印剑阵。 只见金虹剑煞凝成一股堵住缺口,又分出数股将鬼门关牢牢锁住。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架起清风出了城皇神域,回去李家村。 在他离去不久,一缕黄雾悄悄游进来,落在城皇府废墟上,化作一玉冠青年,可不正是徐王秋。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瘦的像麻杆一样的青年。 他打量了一番周围,随即不屑道,“我还道这老家伙入魔能有多厉害,小小野狐都收拾不了,废物一个!” 说这话的时候,徐王秋全然忘却昔日败在胡抱璞之手。 “你还看什么,想去跟那老东西作伴不成,快点挖!” 瘦小青年一听这话缩起脖子,连忙御使法器掘土挖地。 片刻后挖到一个瓦罐,徐王秋这才带着他又叫黄雾裹了,瞬间消失不见。 却说胡抱璞御风回归李家村后,便立即闭关。 只见他心神沉入灵府,从前被云雾遮蔽的三元八极神章,此时已经云开雾散,一卷龙鳞卷正悬在当中,流露丝丝缕缕的道韵灵机。 心神触及,霎时只觉仙音阵阵传响,叫人如痴如醉。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已经得到了神章中蕴含的法门。 三元八极神章所修为天地三才,以导引术为基础,凝炼根本,此后还需设下法仪,祭拜五天星五方神君。 得五星五气加身,便可成周天五行道体,到这一步才算凝聚道基法坛。 此后再依次凝聚三元符章,便可尽得天地三才之力。 “其余四星四神还需按照四时节气,唯有中央季土不分时节可时时修持,当先凝炼此气。” 想到就做,只是在修炼之前,胡抱璞还是对县城鬼门关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给青黎和石童以及张镜敛,各自去书一封。 将事情经过一一告知,又以神力凝成灵符,若无此物,断断去不了城皇神域。 做完这些他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转而去到十万大山深处。 数百年修为,又有生光术斩妖术在身,这就是他的的底气。 要祭拜中央季土,所备法仪中就需要凝炼灵土,垒成法坛。 法仪便是连接他与中央季土联系的仪式,法仪一成,日后便不必如此麻烦。 这一通飞行眨眼就到日落,胡抱璞眼睛看的酸涩,也不曾找到灵土所在。 心下一时懊恼,不该独自出行,应叫上石童。 就在这时,他绕过一处悬崖,面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银装素裹的群山中一点绿意盎然。 明明寒风凛冽,那处还有云岚四起,如同匹练一般风吹不散。 胡抱璞眼前一亮,当即御风飞了过去。 只见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