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把我送到那方。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阿豪,我想好了,以后我好好读书,争取早点上大学,然后独立,离开他。他不是觉得我已经救了吗?那当我死了吧,要想要个听话儿子,趁早重新生一个吧。”
两个少年并排着,谈论着日后要走路。
在去网瘾学校之前,他来有想过他未来,但网瘾学校出来之后,他已经对未来有了一个较为模糊规划了。
*
林舒月回到单位,她打开电脑,搜索关于网瘾定义以及关于青少年理问题。
看完了以后,她着手写报道。
网瘾这一个词,最开始,是M国一个精神科医恶搞,他比照着酗酒、赌博成瘾行为定义,编造出了“手指会自觉或者不自觉敲打键盘动”等七条诊断标准,声称发了新型精神疾病,但因为备受争议,在1997年,这位医生亲口在媒面前承认这是他在一个生活论坛上恶搞行为。其实并有这个疾病。
而1995年以来,M国精神病学界做了大量关于“网瘾”学术研究,最后他认为网瘾并不是一病,而是一“冲动控制障碍症”在网络使用者身上,也是跟电视病、空调病一样,是期接触造成理习惯,是一理问题而不是疾病。①
但是M国学术界做出诊断跟最开始提出这个疾病人申明并有什么用,一些别有用将他那七条诊断书完全照搬回国,于是网瘾在许多国家,正式成了一病!
投机者看到了商机,于是各机构拔而。
他有甚至正规办学资格都有。他也不会教导,只会用打,用骂用威胁那一套来恐吓威胁孩子。把孩子打怕了,他得到了钱,得到了皇帝一样施暴欲望,家得到了一个乖巧听话不敢反驳他孩子。
于是双方都十欢喜,至于孩子意愿、健康则有任何一个人关。
谴责这些学校固然重要,但难道那些父母不需要负责任吗?
他只会用老一套标准来要求自己孩子。他小时候过得苦,觉得在孩子能吃饱穿暖应该觉得幸福,应该觉得激,激为孩子创造美好生活自己。
他认为孩子是他“私人物品”,这个“私人物品”必须得按照他想法来生,他觉得,他拥有这个“私人物品”生杀大权。
他来有去想过,他那时候是什么年代,在是什么年代!国家改开以后发展日新月异,挣钱越来越容易,只要勤快,只要有手有脚,人人都能吃饱饭。跟他小时候年头干到年尾却连饭都吃不饱时候不一样了。
他睁不开眼睛,看不到这个世界变化。他捂着耳朵,不愿意听这个新世界发出声音。
他也不会去接受新兴事物。孩子玩电脑,他说孩子有网瘾,却绝口不提他坐在电视机面前一坐是两三个小时自己,也不提一不干活坐在牌桌面前一待是一个通宵自己。
中国式父母,永远信奉都是下无不是父母。拿这次把孩子送到网瘾学校里这批人来说,算是再愧疚,能像写信来黄小琴父亲那样给自己孩子道歉人能有多少?
能数出来十个都算多。
因此,这一次,林舒月将手中笔杆直指这些孩子父母。
标题她定成了:《惊!网瘾学校背后,父母竟是帮凶!》
林舒月这篇报道删删改改,写到快下班才发给王明政。
王明政点开报道看完以后,坐在他老板椅上沉默抽了两根烟,最后轻轻叹口气,给了林舒月这篇报道头版,但不是头条位置。
下班前,王明政把林舒月叫到了办公室,跟他享自己喜悦:“小林,你写那篇‘网瘾学校是集中营’报道被羊城日报转载了,明刊登在头版上。”
鹏城都市报这个小报纸,一年内能被官媒转载报道少得可怜,这短短一个月都不到时间,已经有两篇了,这如何不让王明政欣喜呢?
他是报社编,但这个报社并不属于他,他只是个拿红理人罢了。这些可都是他业绩!
不过为领导,王明政高兴之余不忘给自己看中优秀后辈画大饼:“小林,你很有做调查记者赋!我很好看你,好好干,升职加薪都会有。”
编画大饼,林舒月不动,但被前辈认可自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