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照片,阿红看着,不说话,甚至大大方方的坐在病床边让林舒月拍,后她把床上的衣服抱来丢在床的里边,清理出一处干净的地方来。
她点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吐出一烟圈后,语气淡漠的跟林舒月道:“你想问什么,你问吧。”
林舒月看着她手上的烟:“我说你才刚刚生产完不到一月,抽烟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阿红叼着烟,看着林舒月,笑了:“靓女,你真会说话,像我这样做这一行的,生孩子就跟下蛋一样,谁会在身体好不好?”
可话是这么说,她却还是把烟掐灭在床边的玻璃烟灰缸里。
林舒月少见状,才开始问:“阿红,你为什么要去做代孕呢?”
阿红手里玩着打火机,闻言笑了笑,说:“我,有一男朋友,是在社会上混的。我那时候十六七岁,觉得有一这样的男朋友,觉得特别的拉风。尤其是他开着摩托车来我工作的地方接我,我坐上他的摩托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的主角。”
阿红想,嘴角带着笑容:“不过后来啊,他跟着他那群兄弟去打架的时候,他失手杀人了,对方要五万块钱才能签谅解书。我一工厂打工的打工妹,上哪里来五万块钱呢,这时候,就有一人找到我,问我愿不愿做代孕,帮人生一孩子,就可给我五万块钱。”
“我就同了。他被判了无期徒刑,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他了,他到底怎么样,我也无所谓了。我上月生下的那孩子,是我去代孕的第二孩子。我迷上了赌博,欠了有很多钱。”说自己为了男友去代孕也好,还是为了钱去代孕也好,阿红都一脸坦荡。
出卖自己的子宫挣钱,在阿红看来,她不可耻。不过次的生产下来,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很多损伤,肚子上纵横交错的妊娠纹,剖腹产留下来的疤痕,及肚子上松松垮垮的再也无法紧致如初的肉。
“生下孩子就得送给她们的亲生父母,你难受吗?”林舒月的话,让阿红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渐渐发红:“会难受,她在我的肚子里住了十月,这期间她的每一次动静我都有真感受,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也不是我的孩子。那孩子跟着亲生父母,比跟着我好多了。”
阿红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林舒月又问了几问题,采访便到这里结束,临走,林舒月问了代孕院里吸毒女的情。
阿红在代孕院里住的时间很长,比阿喜知道的多多了,她说:“她们去赚的啊,也就是怀孕的那钱,到三月,诊所会给她们做细致的检查,她们吸过毒,生养的孩子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一旦发现问题,孩子的亲生父母就会终止妊娠,但是为了安抚她们,会给她们发一千到三千的钱。要是侥幸怀到五六月,就能拿到五千左右的钱。”
代孕院是好去处,从怀孕开始就不愁吃不愁喝,这比在面打工可强多了,许多吸毒女在找不到工作的时候,都会上代孕院去,骗吃骗喝,反正孩子也不会生下来,打一孩子于瘾君子言不是什么多大的情。
“代孕院的管理也会允许?”
林舒月天真的话,让阿红笑了:“你还是不懂商人,为了保险,那些人在做这种情时,至少都会三人,等到三四月去检查,孩子健康、且是男孩的就留下,要是不是男孩,也不健康,就得流掉。哪怕到了孩子八月了,孩子不健康依旧得流。”
“早我生那之,也有一人出产,她的老板为了让孩子长得好一些,三天头的就送大补的东西来,还要专门盯着她吃。生孩子的那天,孩子太大了,她的雇主说剖腹产没有顺产的孩子好,所不同剖腹产,她被剪了刀,产后大出血止不住,人直接就没了。”
代孕者在诊所及雇主眼里,是没有人权的,她们就是一工具,一物品,她们所存在的目的,就是为那些不想生孩子,或者生不出来孩子的人服务。
“没去找诊所吗?”
阿红摇摇头,拿了一根烟点了,放在手里燃着:“找什么?每一去做代孕的人,都是签了字的,在怀孕、生产过程中,无论出现了什么问题,都与诊所、医生、孩子的亲生父母无关。诊所最多也就是给一些钱给属做安抚。”
“我认识一女的,她怀孕五月,因为老板双方离了婚,她就必须打掉这孩子,她的身体不好,强行怀孕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是没有办法,她被强制拉着打了,打了之后没多久,我遇到了她,她那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因为强行打孩子,她的子宫脱落,她只能去其摘除,她一辈子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其做代孕的,像我这样的人是少数,大多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