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将这个情况,记在了本子上。
然后她:“李老师,你为什么选择来爱孤儿院工作呢?”
据林舒月所知,爱孤儿院没有什么进项,院内这些老师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三百五百块,有时候这些钱还不能按时发。
李老师闻言愣了愣,这些年来,来孤儿院这里采访的记者有很多很多,他往往关注的都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像李老师这样的老师,并没有人过多的关注他。
李老师轻声说:“因为我的孩子,就是没有钱治病,被硬生生拖死的。在我的孩子死了以后,我听说了孤儿院的事迹,就来了。不是我,她都是的。”
李老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了,现在再提起,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
时间能够治愈很多东,包括丧子之痛。
林舒月没有想到这些老师会有这样的过,她也愣住了,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说对不起。
李老师摇摇头:“没什么的。年了,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这些年来,我把所有的爱意都浇筑在了院子里的这些孩子身上,想起我的孩子,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不过你要是早年来我,我可能是不会回答你的。”李老师不在继续这这个话题:“我要准备下午饭了,你要来跟我一起看看吗?”
来采访孤儿院,看孤儿院的伙食,也是其中之一。林舒月跟着李老师了。
快到食堂的时候,林舒月才:“院长没有在吗?”
“我院里有个小孩子要做手术,院长在医院陪着呢。”李老师说起那个孩子,便笑了:“那孩子的腿上有题,已经做了好几回手术了,再做这一回,他就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了。”
李老师也招待了很多记者了,她已经知道记者想要知道什么了,不等林舒月,她就主动道:“他的手术费大头是咔咔瓜子付的,剩下的是红字会、少儿基金会跟社会上的爱人士捐款的。”
说着话就到了食堂。食堂不大,后厨四周都砌了橱柜,贴了淡粉色的瓷砖。水池子的边上是一锅切好了腌制好的鸡胸肉跟土豆,鸡胸肉炖土豆,就是今天晚上孤儿院的孩子的荤菜了。
素菜是清炒本地的白菜。
个菜,量很大,确保每一个学生都能吃得饱。
食堂后厨打扫得很干净,并没有别的地方的食堂那种油油腻腻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打饭的窗口,饭菜做好了,直接就从跟外是饭厅相连的门端进。
饭厅的正中央也是用砖头砌的桌子,边是高脚的塑料凳。地上的瓷砖被拖得一尘不染。
李老师带林舒月看完食堂,便带着她看院内的图画影音室、活动室。
等林舒月拍完照出来,李老师带着她操场,而自己匆匆忙忙的走了,三半了,幼儿园要放学了,她要把幼儿园的孩子接回来了。
林舒月跟抱着一个七个多月大孩子的老师闲聊,她姓孟,今年四多岁了。当林舒月起她的过时,她说得很痛快。
“我的孩子是出车祸没的。那个车的司机跑了,警察没抓到他,我婆家责怪我没有看好孩子,天天打我,我受不了那个疼,就跑出来了。看到孤儿院后,我就在这里工作了。虽然有时候工资拿不到手,但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次要的。”
“有这些孩子在,我的内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孟老师的孩子已经八岁了,那天她地里干活,干到一半,听到同村的人来说孩子没了,她着急忙慌的跑回,才知道孩子是跑到了大马路上,被车撞没的。
而那天本应该看孩子的她的婆婆,却在跟别人打麻将,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在屋里睡大觉。
明明是他的错,可到后,他却将所有的错都安在她的身上,稍微不如意,便一家子联合在一起欺负她。
她的娘家也责怪她,她一气之下就跑了,来到孤儿院后,见到了这么多被抛弃的孩子,她就留了下来。
“其实有很多人说我傻,但我觉得挺值得的,尤其是当这些孩子叫我妈妈的时候。”孟老师嘴角挂起来温柔的笑容。
林舒月也忍不住始笑了起来。她的善恶雷达一直打着,从进孤儿院始,她的善恶雷达就在扫码着,这些孩子跟老师,善恶值都很低很低。
“孟老师,咱院里,有被领养的孩子吗?”
“有啊,当她的病好了以后,就会被领养。这些领养他的家庭,我院里都是审核过的,并且我还会时不时地这些被领养的孩子家里看。目前为止,从我院里走出的孩子,过得都很好。”
院里的孩子管自己叫妈妈,但孟老师却知道,自己终究是替不了她的‘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