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咱们停下来上个厕所吃个饭吧,等一下我开一段路程,跟你换换,你这一路也挺累。”
“行。”杭嘉白一向都是林舒月的,他把车子拐吃饭的地方。
这里很简陋,一个大棚做大厅,左侧是个小卖部,里面卖一些面包饮料跟泡面,另外一边在墙上开了个台子,台子的边上写了今天的一些菜单,谁吃饭,就自己过去,价格都不便宜,比起外面,整整多了一半还多。
一瓶最简单的矿泉水,在这里都能卖到一块五的高价!泡面这的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一盒都四五块钱,价格贵的跟后世不相上下。林舒月无比庆幸自己带了泡面。就算再首都的地方,五块钱都能买三盒泡面了。
大厅里没有炉子,大门也没关,林舒月看到有人去了饭,没吃几,就已经冻住了,猪油白花花的凝了一层,看起来就没有胃。
“泡泡面吧。”泡面至是用热水泡的,没么容易冷。
风刮得很大,杭嘉白道:“行,我在这里泡一会儿咱们上车上吃,车上暖和一些。”
林舒月朝杭嘉白比了个OK的势,朝着隔壁的厕所去。
拐弯的时候,林舒月到杭嘉白在问泡泡面的热水,服务员大妈道:“泡两盒泡面是吧?热水一块钱。”
杭嘉白的回答,林舒月不到,因为她已经到厕所边上了。这时候的厕所都是旱厕,臭味被风裹挟着吹入鼻腔,林舒月屏住呼吸。在厕所门坐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烤着火的妇女,她的上拿了一叠钱,排在林舒月前面的妇女从袋里掏五毛钱来,拿了一张纸嘟嘟囔囔地朝里走去。
林舒月也随大流交了五毛。上厕所交钱,全国各地都有,林舒月都已经习惯了。她匆匆上完来,杭嘉白已经把泡面泡好放到了车上,她上车,杭嘉白下车,朝着厕所的方向去。
等他回来,两人就着车里的空调吃完泡面,之后林舒月开车,继续朝着木兰县发。
他们刚走没多久,刚刚停在路边的大巴车跟了上来,他们的终点站是热河,林舒月就跟在它的身后,到了热河,最后的一段路程由杭嘉白来开。
林舒月坐在副驾驶上,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感觉没睡多久,她就被杭嘉白叫醒了。
“到了?”林舒月了个哈欠,朝外面看了一眼,她们已经在木兰宾馆的院子里了,昏黄的路灯照着他们的车子,透过宾馆的玻璃门,大厅里面温暖得很。
看看时间,十一点,比起他们预计的,晚了半个多小时,但也正常,木兰县这边刚刚下了一场雪,地上很滑,不得不走慢一些。
“到了。”杭嘉白熄了火:“你在车上等一会儿再下车,刚刚睡醒就下车,别被风激了。”
见林舒月点,杭嘉白绕到车后,开后备箱,拿两人的洗漱用品。
他关上后备箱,林舒月也下车了,一下车,她就了个冷颤,杭嘉白拉着她的,带着她往宾馆内走。
宾馆内确实很暖和,才一去,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
杭嘉白了两间相邻的房,到了房间,林舒月洗了一个脸后,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次两人起得很早,宾馆门外就有早餐店,林舒月没有什么胃,吃了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和一个圆白菜的包子后就吃不下了。
杭嘉白吃了一屉小笼包,一碗豆腐脑。
吃饱喝足,两人开上车子一路朝着塞罕坝前。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山顶还有许多没有化的积雪,林舒月拍了许多照片。
车子一路朝北开,路越来越烂,道路两旁越走越荒芜,一点绿色都看不到,入目的只有漫天遍野的黄土,一阵风吹过,黄土扬得漫天都是。
两人是八点发的,在看到杭嘉白父母所在的林场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两个穿着军大衣的身影就在林场的大门站着。
杭嘉白的脸上便带着笑:“是我爸爸和我妈妈。”
在发前,杭嘉白就用宾馆的电话给他的父母过电话。
在杭嘉白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在林场大门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林舒月他们走来。
杭嘉白停下车,林舒月开车门走下去,杭嘉白的妈妈尹欣就拉住了林舒月的。
“这一路来挺累的吧?家里已经做好饭菜了,你叔叔去下面买的大骨,炖的山野菜。”尹欣用的是广粤话,但离开广粤多年,她的音也变得不么像了。
她跟杭嘉白长得很像,但是苍老了很多,脸颊上还有两团被风吹来的红血丝。
“都还好,都还好。” 林舒月应着,被尹欣拉着往里走。
这是林场工作人员居住的地方,四周都是排序整齐的民房,有的正在冒着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