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经病吧,人家正经夫妻,生孩子天经地义事情,我难受个什么玩意儿?”
杭嘉白子看杭嘉清眼神更加一言难尽了:“那我再问,要是说回曹满金不跟那个姓魏王八犊子过了,会娶她吗?”
杭嘉清听到句话,沉默了。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绿色训练装短发女孩,她左手拿着帽子,右手抓了一把鹅黄色蒲公英,好像正在缓缓朝他走来。
跟曹满金生活在一起,杭嘉清未想过。
而他沉默就说明了一切,他差被烟给呛到:“那说说,个喜欢是怎么喜欢。会不会很想看到她,在很久没看到她时候会不会想她,在夜里睡不着时候会不会想她,会不会做梦跟她在一块儿。在看到她干活累时候,会不会心疼她,想去帮助她,在看到她被人欺负时候,会不会很愤怒?”
“在看到她过得不好时候,有没有一种去跟她说,离婚跟我冲!”
杭嘉清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他弟弟,道:“没有很想看到她,在很久看不到她时候不会想她,夜里睡不着时候不会,做梦来没有过。”
“看到她干活累时候,倒是心疼过。”杭嘉清说到里想了想,然后道:“但我在看到她带着孩子干活时候,会更心疼孩子。倒是想过帮助她,不过我都是跟妈讲,让妈去处理。我自己没有想过出面过去。”
“看到她被欺负时候会很愤怒,但是我在看到别人被欺负时候,很愤怒。倒是有想过让她离婚,但是来没有过让她嫁给我想法。”
杭嘉清辈子只有过一次结婚冲,是跟他象郑茉莉。
“那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喜欢曹满金?”杭嘉白抽烟作都大口了一些。
杭嘉清挠了挠头:“就一两周,我们队里新来那小子找了个坝底象,天天巡逻时候就跟我们讲他他象感觉,我一号入座觉得我大概喜欢曹满金。几天我都不想回家,觉得我个人龌龊得很。觊觎人家媳妇儿。”
杭嘉白实在是忍不住了,骂杭嘉清:“我看就是太闲,没事干所以想太多。真是八两交半斤,自己都半瓶子晃荡呢。我觉得曹满金没有多喜欢,最多就是感激。”
“喜欢一个人,别不说,最起码是带有占有欲,她就没有。仔细寻思一,她有占有欲没,象有没有占有欲。”
是个好问题,杭嘉清来没有想过,他现在仔细寻思,觉得曹满金就是离婚马上跟人家在一块儿,他不会有任何思想。但是他再一想,要是他茉莉跟别男人在一块儿,哪怕走得近一,他那心就难受起来了。
都说到个份上了,杭嘉清不是傻子,跳出那个思维怪圈,他就知道自己曹满金感情不是喜欢,是感激,以及同情。在一刻,前几天一扫而空,他只觉得一片轻松,之前到曹满金或者想到曹满金时那种复杂情绪一扫而空。
想到刚刚自己急赤白脸地跑进公安局时候样子,他忍不住蹲/身/,觉得难堪中又有好笑。
杭嘉白摸摸头,觉得好笑又好气,他跟着蹲:“之前跟象处象,是怎么在一块儿?”
“他给我写信啊,给我写了老多信了,特大胆三连林场跑过来找我,每次开会她都给我带老多东西了,吃要多得很,我不要她能追到家来。”
说起自己象,哪怕她已经走了四五年了,杭嘉清却是有很多话说,五年过去了,想到当初她做那些事情,他是觉得万分兴。
“不过后面,就是我去找她时候多了,毕竟是我象嘛,我蛮喜欢她。我们就离了三四十里地,但我们一周要三回,信基本是天天写。”
杭嘉白听着杭嘉清说些,都开始叹气了:“那都有象了,恋爱经验不是鸭蛋,咋能搞不清楚感激跟喜欢区别?”
杭嘉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不是有妇之夫么?我就觉得我样是最好,发乎情,止乎礼。”
杭嘉白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那回追过来,主要原因是因为啥?”
“主要是因为担心她受不了,她挺苦,之前她那个老二被送走以后,她三不五时去找孩子,整个人都有疯疯癫癫,三丫就是她命根子,现在三丫没了,怕她受不了个打击。”杭嘉清据实相告。
杭嘉白仔仔细细地看着杭嘉清神色,看他说话时没有任何旖思,眼神清正,忍住了骂娘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