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府卫,俱都是纳气境的好手,一二十位抢攻而来,使出拿手招式,但见四面八方都是刀光剑影,韩靖前后左右皆被招式封死。 躲是躲不开的,唯有向前冲杀。 韩靖急速出剑,辟邪真气在体内哗哗流动,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运转起来。 剑影所至,血花飞溅,痛呼声起,府卫倒地。 “群邪辟易!” 韩靖使出辟邪剑法中群攻的一剑,这一剑认准了府卫最为密集的地方,剑影如漫天飞泄的雨滴,无孔不入,一下子挑抹过七名府卫的喉咙。 同时,他身上肌肤澹金之色连闪,后背、肋骨斜侧分别被刀剑刺中。 但这些刀剑只能给韩靖带来一阵刺疼,完全伤不了他分毫。 韩靖的《金钟罩》在这些日子的苦修中,已达至第三层,再加上《沸血筋骨桩》让他的肉身强度提高了一个档次,除非是利器,或是真气强度完全碾压他的人才能破开他的防御。 又是一剑,一名府卫刀招才使到一半,右腕便被韩靖一剑斩掉,他还来不及痛呼,胸口上便多了一个莹白的拳头。 那拳头虽白,拳上劲力却超乎想象,清晰的骨裂声从府卫的胸膛里传入耳中,百十斤的身躯像是棉花一样被击飞,撞倒他身后数名同僚,一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难以站起。 韩靖人剑合一,时而用拳用掌用爪,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只有攻招,没有守势,刀剑加身,也只是让他的身形稍稍停顿,所带来的肉身疼痛他更是丝毫不在意。 不过片刻,韩靖已击杀十几名府卫,他立身人群当中,红衣翻飞,身上沾满血液,已分不清到底是衣衫更红,还是血液更浓。 欧阳北修看的眼皮直跳,既心惊于韩靖的手段之多,肉身之强,又心疼自身势力的折损。 不过,心疼归心疼,欧阳北修现在是没有半分出手的意思,他打定主意,要用人命消磨掉韩靖的气力与真气,等到万无一失之时,他才会再度出手。 没错,他怕了。 他方才与韩靖交手数招,若不是凭着《山岳拳》的拳意有所小成,使出“山岳凌天”的杀招,那挑向眉心的一剑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是一城之主,又何必身犯奇险。 “这畜生身泛澹金之色,难道是金刚门的《一念金身诀》?不对,又不太像,一定要把他活捉,他内力倒还一般,但这门炼体功法绝非凡俗,气劲悠长,力量极强,非得把这门要诀逼问出来!” 欧阳北修在一旁阴测测的想着,“他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 但欧阳北修哪里想的到,韩靖所修的《沸血筋骨桩》,给他涨了一身力气和筋骨血的强度是其次,更为重要的是长久修行这门桩功所带来的坚韧与持久力,远飞一般炼体功法所能企及。 并且,韩靖体内的辟邪真气此时已然狂暴起来,他周身窍穴里往日所积攒的辟邪真气好似积蓄许久的火山,彻底爆发,甚至连带着体内的其他真气俱都躁动不已。 不知何时,韩靖的一头束发被冲散开来,沾染了血液的黑发在身形纵跃间乱舞,如神如魔,一股暴躁的杀意直冲韩靖脑门,让韩靖的心神俱都癫狂起来。 “杀,杀,杀,杀!” 韩靖整个人都被煞气笼罩,他只想把眼前的所有活着的东西一一斩成碎片。 剑柄倒转,韩靖斜撩一剑,削瞎一名府卫的双眼,再用力把剑柄磕向那名府卫的脑门。 “卡”,那名府卫脑门塌陷,脑浆崩裂而出。 “痛快!”韩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笑容诡异。 这番姿态,再加上一地的尸体与惨烈的杀气,吓得一众府卫肝胆皆裂,一时不敢靠近。 “他这是,走火入魔了?”欧阳北修在一旁看出端倪。 不错,韩靖这会脑子里完全被杀意侵袭,体内的气血也在暴躁狂化。 之所以有这等变化,是多方面的因素引起。 一是乍然见到曹锦儿一家的尸体,韩靖心中大悲大恸,情绪波动过巨。 二是韩靖为出胸中恶气,完全抛开往日里对《辟邪剑法》的克制,与辟邪真气全身心契合。 就像原本好好的堤坝突然决堤,涛涛洪流,不受遏制的四处乱窜。 原本,韩靖只需静修数日便可理顺如洪流般乱涌的辟邪真气,但他却一直在动手,而且极速的运转着辟邪真气。 这就好比决堤的堤坝勐然涨了洪水,一发难以收拾。 “哈哈!好!”欧阳北修狞笑一声,当机立断,“上,他真气催动的越快,气血就乱的越快,待会气血逆行,便是他死期!” 欧阳北修果断出手,对这韩靖胸膛轰出一拳,拳未至,劲风已起,空气呼啸,威势惊人。 韩靖怡然不惧,面对这一拳,没有用剑,而是左掌抬起,横拍一掌,掌间隐有龙吟之声,以硬碰硬。 砰! 拳掌相撞,衣袂被气劲撕裂炸碎。 韩靖只退一步,欧阳北修却足足退后了五步,才稳住身形。 走火入魔虽然是极端危险的状态,但能使人的功力与潜力大大爆发,远超平常的战力,恰如烈火烹油。 欧阳北修刚退,他的心腹明乐又辟出一刀,长刀划破空气,携着凌厉的气劲,砍向韩靖没有防备的后脑。 韩靖虽然走火入魔,但他本能的战斗直觉向来强悍,错身滑开,抖手刺出一剑,在明乐腰间留下一道血痕。 余下的府卫得到命令,不断的朝韩靖发起进攻。 但这些人,又岂是现下韩靖的一合之敌? 剑出掌拍,那些府卫挨着死,碰着伤,眨眼间便血腥遍地。 韩靖双眼血红,心中杀意越来越浓,眼见即将激得体内气血逆流再也控制不住之时。 他怀里揣着的琥珀色圆珠清
第四十章 走火入魔,再度穿界(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