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现在是2020年4月13日的深夜九点半,我在咸阳老家。每天骑个自行车满大路跑,晒晒太阳,穿梭在田野草地,平静,踏实。昨晚忽然有了一点《西城往事》的灵感,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写了,很激动。晚上打开电脑随便翻了一下,看到两年前写的一些东西,忍不住感慨岁月如梭。至今觉得这些文字还不算过时,就当做一个记录吧,留在这。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上周我在网上书店买了一本《墨菲定律》,收到书有些失望。当时翻了几页再也看不下去,便和同事小张抱怨说后悔买了。 小张说:“因为你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二〇一六年的寒冬我因为写了一本书被很多人认识,后来不止一次和朋友说过回头再看那本书实在觉得肤浅。可能因为我也在经历成长,但那样天真赤诚的文字我是再也写不出来了。 听到很多读者说喜欢看小甜文,因为现实生活太惨了。有的姑娘告诉我说她很迷茫,面临毕业考研还是找工作。还有一些是和家人朋友的关系。 这个时候我只能作为一个倾听者。 这一年半来人海中那个平凡的我经历了考研、毕业、二战考研、生病一年半、再战又放弃、休憩调养、找工作、上班。 因为不愿意去做本专业的工作,于是连个跨考文凭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我去做文编。每一天都会接到面试电话,每一次推门而进都要鼓起勇气,每一天晚上回来后都将重新修补简历、打印。就这样我跑了近两周脚趾磨了很大的泡,心底竟然有种自豪感。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早晨接到通知。 毕业就考研然后生病修养与外界隔离一年半的我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傻,特别大声的对卧室里的老爸喊:“爸,我找到工作了。”然后哭了。 我可能经历的是很普通的人生,却真心觉得是拼尽了全力在战斗。一个人的生命力能有多旺盛呢,在一个低谷接着一个低谷而来的时候。 我抑郁过,也想过死。 最严重的是在写风华正茂的一个夜晚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自己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吃了安眠药等待死神降临的假想过程。 现在说起来可以一笑而过了。 我在浑浑噩噩站不起来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是我老爸老妈,老爸说过最狠的话是“我怎么要了你这么个东西”,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将自己的手砸向玻璃墙。 二〇一八年我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 上班、下班。再忙也要抽空和同事出去唰串吃火锅逛街游湖。忘记了那个远大理想,认真并且努力的生活着。我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去面对这种人生,至少先让我忙碌开心一段日子好了。 事实上后来那个工作我没有去。 老爸老妈不愿意我再写东西,他们希望我和普通女孩一样把自己打扮的漂亮有生气而不是总坐在电脑边敲敲打打活在自己的想象里。老爸说有经历才能写出好东西,我们各退一步握手言和。 现在的工作很忙碌,但没压力。 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但每天五点半下了班的时候我是快乐的。好像暂时找到一个避风港,那就先冷静待一会儿吧。这两年折腾的有点累,我不愿意看到江缙那样子的我的结局。 有句话我在《余音绕梁》的后记里写过。 那是和一个朋友聊天,他说我不应该再去写那些青春和回不去的年少。我应该用我的笔将我的读者带向不可预知的未来,告诉他们我所面对的这世界我们共同的相似的生活,经历的痛苦彷徨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以及共鸣和感动。然后在这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不再害怕迷茫和歪路,努力去爱上他并且带着他教给你的东西重新上路。 于是发现,生活依然五颜六色。 现在是二零一八年的下午一点钟,我正在单位宿舍写下这些字。想起很多年前余华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在简陋的宿舍里翘着二郎腿拍着桌子说:“一年后我要写一部伟大的作品。” 一年后,他写了《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