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异的怒意与怜惜交错轮换,他张开手覆盖她的脑门,手指刮过面颊,一寸寸压下绒毛,像是要逼迫那些不服从与抗拒变得柔顺。 天上地下恨他怕他的,都偷偷叫他疯犬,他现在觉着疯犬二字好得很。 疯犬不在乎书精千回百转的手段与把戏,无非是为着无聊的春风一度谈情说爱,他不屑一顾,却又要纵容她,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她养起来,就这么简单。 但他在乎她眼里手里真正看着摸着的,在乎她的心计与手段为谁施展,那些粘腻又混乱的欲因谁而起。 疯犬从来如此,是她招惹他,那么不是他就不行。 她为谁哭湿过袖子?为了谁头痛到晕过去?这种事让他不高兴,她最好别叫他更不高兴。 “你是为我胡搅蛮缠,用尽手段,好好记住了,别忘。” 冰冷的声音与沉重的黑暗一同罩下,同一刻,柔和清澈的神力也从他掌心传来,肃霜巨痛欲裂的脑袋终于一点点褪去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犬妖血淋淋的眼睛又出现在视界里,静静看着她。 过来。肃霜无声地唤他。 一双烫如热砂的手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是依偎在一起了? 肃霜放松身体,无声无息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