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发男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哦——我亲爱的爱尔,我和西弗勒斯等你很久了。” 雅安-弗利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衣,他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即便他面容英俊,但眼底的青色却让这份容貌大打折扣,“你——” 一身漆黑的斯内普教授却完全不给雅安-弗利再继续说话的机会,他苍白的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显然被对方的那句‘西弗勒斯’给恶心到了,“我想弗利小姐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在对方手底下当了三年学生的爱尔柏塔立刻会意,于是她提着箱子快步走到斯内普教授的身边,“当然,教授。” 说完这句话后她才转向自己的父亲:“早上好父亲,您昨晚睡得好吗?” 雅安-弗利像是被感动到了,他伸手抚摸着爱尔柏塔浅金色的头发,手指上的橄榄石戒指异常惹眼,随后他相当温情的说:“你亲手调制的睡眠药剂非常不错,所以我睡得很好,我亲爱的爱尔。” “我想整个魔法界都清楚地知道二位的感情足够好。” 站在一旁的斯内普教授等这对父女假惺惺的寒暄完了才刻薄的说,他瞥了一眼面露尴尬的爱尔柏塔,紧接着漆黑又空洞的眼睛看向了笑容僵硬的雅安-弗利,当然知道这个大他五岁的斯莱特林是个什么德行,“那么令爱我便带走了,弗利先生。” 语毕他一把抓住爱尔柏塔的肩膀,也不等雅安-弗利说话,便带着女孩幻影移形离开了弗利庄园。 可这却是爱尔柏塔第一次进行幻影移形,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仿佛被塞进了一根狭窄的管子里,周身强烈的挤压感让她感到分外不适——说真的要不是信任斯内普教授,她都要以为自己的眼球被塞进了脑子里。 而不过几秒的功夫,那种可怕的挤压感便消失了,而抓着她肩膀的力道也突然松开,她的耳边传来斯内普教授透着冷嘲的声音。 “我假设弗利小姐昨晚睡得够好——现在睁开你的眼睛!” 爱尔柏塔闻言猛地睁开双眼,她急促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缓解了心口处那恶心的感觉。紧接着她迅速扫视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发现这里与明亮的弗利庄园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客厅或者书房——因为几面面墙壁的空白处都钉着长度不一的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整齐的摆放着各类古旧的书籍,高度直顶到天花板。掉了漆的壁炉内橙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角落里则堆着一些报纸,一张磨损厉害的单人沙发就放在这些报纸的旁边,沙发的跟前是一张四角桌,桌旁还放着把破旧的扶手椅。 爱尔柏塔嗅到了一股纸张特有的油墨味儿,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吊下的灯——是电灯灯泡,她在麻瓜研究课上学到过。随后她难掩好奇的歪头看向两侧开放的门,有一扇大概是通往走廊,再往前走或许就是进房的大门,另一扇则通向厨房——她看到了奶油色的橱柜。 悄悄地看了眼抽屉上半掉下来的把手,爱尔柏塔安静的收回了视线。 “这是无记名魔杖,到假期结束前使用权归你所有。” 斯内普教授见她总算是看完了,便从袖中抽出一根魔杖塞给她,随后径自来到单人沙发跟前坐下,破旧的沙发顿时发出一声嘎吱声。可他显然并不在意,而是从四角桌上拿起了一份报纸,接着看了一眼左侧的门廊,“你的房间在二楼,左手数第三间,盥洗室在右手第一个房间。收拾好之后就下来——你有一刻钟的时间,弗利小姐。” 心中庆幸自己带了一大盒巧克力和糖的爱尔柏塔抓紧了魔杖并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她拎着箱子大步走向斯内普教授刚才所看的那扇门,接着便步入一条铺着深灰色地毯的无灯走廊。 走廊的尽头是几扇拉着薄纱窗帘的窗户和一扇门——显然是通往室外的。她右手侧的墙面惨白且斑驳,并且一个相框或者挂画都没有,看起来单调极了。走了大概□□步后,爱尔柏塔看向孤零零的立在门边的衣帽架,上面挂着一件厚实的黑色大衣。 她又望了一眼窗户,透过那层薄纱,她发现室外天色暗沉,像是快要下雨了。 于是爱尔柏塔收回视线,身体向左一转上了角度比较陡的木质楼梯。踩上去的第一脚,她就听到了让人牙酸的‘吱呀’声。这让她忍不住放轻脚步并轻快地上了楼,很快她便找到了斯内普教授所说的房间。 由于有一扇半拉着窗帘的窗户,所以整个房间还算亮堂,而这里的布置也相当简洁,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放满了书的书架和一把木椅。 爱尔柏塔心情甚好的将行李放下——她对教授家中的环境非常满意并且充满了好奇,况且她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度假的。 随后她打开箱子用那根深色的无记名魔杖施展了一个放大咒,将乱七八糟的杂物拿出并吃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