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很温柔,像是在看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你的路还很长,至少要比我这个老头子要长的多。而霍格沃兹是你永远的家,任何时候都欢迎你回来。” “……谢谢,”爱尔柏塔深吸一口气,她硬生生的将自己翻涌的情绪给憋了回去,随后她扯开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谢谢您,校长先生。” “容我打断你们的温情的时刻。” 一旁的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完全不关心这些,他似乎看惯了这种老掉牙的套路,黑发男人敷衍的拍了拍手有点不耐的说:“恕我直言校长先生——你现在把这些告诉了一个四年级的学生,就代表她永远无法置身事外。” “的确,西弗勒斯,”即便面对刻薄的指责,邓布利多校长也没露出不愉的神色,“我想弗利小姐也明白这一点。”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知道了什么!” 斯内普教授冷飕飕的说,他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爱尔柏塔一眼,似乎非常想要甩给她一个遗忘咒,“而神秘人既然能找上她两次,那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就是你不知满足,狂妄自大的代价,弗利!” 脸色开始发红的爱尔柏塔尴尬的想,她也不知道在霍格沃兹随随便便碰上一个教授,捡到一本日记本就能遇到神秘人。 如果她能够预知到这些,那么就算是把手剁了她也不会去捡那本该死的日记本。于是她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教授,我知道我错了。” 斯内普教授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爱尔柏塔也有自己的疑问,她也顾不上斯内普教授那明显不悦的情绪,“校长先生,您说神秘人当初附身于奇洛教授的身上,那么这一个又是——” 邓布利多校长平和的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像是两捧静谧的湖泊,“哈利告诉我,日记本里存有神秘人的一段记忆。” “记忆?” 爱尔柏塔忍不住皱起了眉,她一点也不惊讶哈利-波特为什么也掺和了进来,“可是记忆不会有这么强的自主性——记忆也不可能依附在人的身上与我对话。” 邓布利多校长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弗利小姐。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奇妙的东西……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此爱尔柏塔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他真的要回来了,是吗?” 邓布利多校长沉静的看着她,“是的——在不久的将来。” 不久的将来。 这一刻爱尔柏塔想了很多,她的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许许多多的人名。神秘人的回归必将掀起血雨腥风,而斯莱特林中至少有一半的纯血家族中有神秘人的追随者。他们中有的人像卢修斯-马尔福那样逃脱了魔法部的制裁,有的则被关押在了不见天日的阿兹卡班,日日与摄魂怪为伍。 她的父亲雅安-弗利虽然不是食死徒,在战争时期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他也的确是神秘人的追随者。如果让他知道神秘人即将重返魔法界,那么作为弗利家的家主,本就不喜白巫师当政的他肯定会继续选择追随神秘人——特别是在她受到了神秘人青睐的情况下,雅安-弗利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让爱尔柏塔几乎是下意识的为自己规划后路——她连退学都想到了,因为如果神秘人真的想要将她收进食死徒的队伍里,那凭借她的一己之力显然是无法逃脱的——她再优秀也比不过神秘人和他手底下众多的食死徒。 但她是绝对不会去拥护神秘人的,这是她不动脑子都能做出的判断——她本人并不鼓吹所谓的纯血至上,对于奴役混血和麻瓜更不感兴趣。 再者她曾在醉酒后的雅安-弗利的嘴里听过神秘人和食死徒们曾做过的‘伟大事迹’——那不是正常巫师能干的出来的。 所以当邓布利多校长告诉她里德尔就是伏地魔的时候,她震惊之余也是不敢相信,因为她眼中的里德尔优雅,自信,强大。虽然在最后她听出了他语中的狂意,但也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那个令众多巫师闻风丧胆的黑魔王。 爱尔柏塔放下了手里的瓷杯,里面的热巧克力早就凉了下来,而她的左手手心已经汗湿,右手上的露指手套更是让她想起了德拉科-马尔福以及他身后的马尔福家族。这么一想不要紧,她后背上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如果她想的没错,那么神秘人归来必然要发动一场战争,正如同他掀起的巫师战争一样。 战争需要什么? 权,钱、人、地。 而马尔福家族这四样全都占全了。 卢修斯-马尔福在纯血巫师中的地位和政治影响力显而易见,一旦他响应了神秘人的召唤,那么想必其他纯血食死徒也会一呼而应,所以神秘人一定且必须需要他。再者马尔福家的富有程度是整个巫师界都知道的事情,神秘人也或多或少需要他的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