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毫无征兆的迅速闪了几下,她所处的包厢也跟着激烈的晃动(她听到了很多学生们的尖叫,想来不止她的包厢存在问题),就好像是在轨道上撞上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尖锐的刹车声—— 列车竟然停了下来,咣啷啷的车轮声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包厢内的灯也灭了,周围漆黑一片。整个列车沉寂了几秒,接着便响起了蚊子一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爱尔柏塔立刻抽出魔杖,密集的雨水沉重的打在车窗上,不断地洗刷着这块不大的玻璃,让窗外的景色看起来异常模糊。 她疑惑地站起身拉开了包厢的滑门,一种怪异的冷意马上就从脚底板蹿上了脊背,她蹙眉看着走道那一侧的车窗,发现上面竟然缓慢的布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现在是九月,天气再怎么变化也不会出现这种异常。 于是她警觉地走了出去,在拉上门的同时也恰好看见尽头处的车厢横拉门被人拉开,韦斯莱和穿着赫奇帕奇校袍的女孩(大概就是另一位主席亨特)正举着亮着光的魔杖疾步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走过来。 “你和其他级长一起去其他车厢检查有没有人受伤,尽可能安抚新生们的情绪。” 正皱着眉和亨特讨论着什么的珀西-韦斯莱走到她跟前说,语气十分老气秋横且带着点命令的意味,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我和亨特去车头找司机询问情况。” 被对方的‘荧光闪烁’照的眼疼,爱尔柏塔自然不会拒绝这种情理之中的‘请求’,她主动侧过身让两位主席好通过不怎么宽敞的过道,见他们彻底离开,便控制着魔力为自己用了一个‘声音洪亮’,“晚上好,各位。” 这道声音瞬间就盖住了学生们嘈杂的议论声,她眨了眨眼睛,“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爱尔柏塔-弗利——现在请所有在过道内走动的斯莱特林学生以及新生进入自己的包厢将门锁好,保持安静。” 她的话刚说到这儿,列车便再次没入安静的氛围中,于是她继续道:“两位学生会主席已经前去调查列车是否出现故障,请不要过度慌张。” 爱尔柏塔注意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嘴巴里甚至还吐出了像雾一样冷凝的水汽。而她的话音刚落,又一道属于拉文克劳级长的声音跟着响起,所说的内容与她相差无几。 在迪戈里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使用了照明咒的爱尔柏塔也已经出发,她推开尽头的车厢门向前走去。 除了级长和主席有专属车厢以外,霍格沃兹列车中也没有什么专属车厢,但一般来说斯莱特林更倾向于坐在最前头的几个车厢里,所以倒是方便她前去检查情况。 而现在她身处的这节车厢的学生们显然足够守规矩,虽然有人在窃窃私语,但至少她没看到有傻乎乎的孩子在漆黑的过道里走动。就在她检查完前几间包厢,路过最后一间包厢的时候,这间包厢的门却毫无预兆的被人唰的一下拉开,同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用力扯了进去。 “……!” 整个人差点撞进始作俑者的怀里,扑面而来的雪松和淡香根草的气味让爱尔柏塔瞬间就明白了抓住她的人是谁。 而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稍有些得意的男音很快便响了起来,他用力扶住她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形,“站好了。” “……谢谢。” 借助魔杖的微光,已经站稳脚跟的爱尔柏塔自然瞧见了金色头发的德拉科-马尔福。一个月未见,他的身形抽高了不少——已经比她高了。而马尔福的五官也褪去了过去的那份稚嫩,多了些柔和的俊俏。 看着真的不再像是个小孩子。 她顺势将拿着魔杖的胳膊往下一垂,避免光线直照对方苍白的脸孔,她倍感无奈的看着他,虽然脸不像是个小孩,但这幼稚的行为举止还是没变,“至少你得提醒我——刚才我差点就对你甩出一个昏迷咒,德拉科。” 她对马尔福称呼的改变显然惊到了包厢内的其他人——不得不说这间包厢坐的满满当当。高尔和克拉布可怜兮兮的挤在靠窗的最角落里,虽然马尔福站起了身,但靠近门的那一侧软座依旧有一大块能够让他舒服坐下的位置。 不过此时这对‘难兄难弟’显然更关注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和黄油饼干,似乎也不怎么关心霍格沃兹列车为何会突然停下来。而坐在他们对面,正抚弄新指甲的帕金森则瞪着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表情和见了鬼差不多。坐在帕金森和莉娅中间的扎比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先是看了眼马尔福,接着又看了眼她,随后表情无比坦然温和的说:“晚上好弗利小姐——祝贺你当上级长,希望这份道贺来的不算太迟。” “当然不,谢谢你扎比尼。” 感觉到气温又降了一些的爱尔柏塔对他点了点头,她瞥了眼坐在最边缘,表情僵硬绞着手指的莉娅,“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