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方,几乎是贴着她的扫帚在飞。 而那黑灰色的破破烂烂的斗篷正缠在她的双脚上。 这时候靠在她身上的波特发出令人心酸的祈求声,“help her……no……Don''t……leave alone …” 他的这句话令爱尔柏塔失神了一瞬。 【“不——爸爸!爸爸!”小小的爱尔柏塔尖叫着拽住父亲的手,他手上的橄榄石戒指硌的她手心发痛,“你会救她的对不对?你可以帮她的!她可以回来的!”】 【但她的父亲却忽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戒指的底座划破了她柔嫩的手指。可雅安-弗利却没有发现这一点,他的面色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失落,那是一种爱尔柏塔看不懂得表情。他蹲下.身按住她的肩膀,嘴里说着安抚却又残酷的话,“不,爱尔,我们谁都救不了她——她死了。”】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她的发梢,她现在当然知道那种表情意味着什么。 她的父亲竟然在窃喜—— 他可以在外人面前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但在面对亡妻留下的幼女时却懒得装出难过的神情。 【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深灰色的眼睛对视着,“She''s dead and never con back.”】 一直在用力的手指已经开始痉挛,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摄魂怪让爱尔柏塔几乎控制不住手下的飞天扫帚,事实上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不行,得再撑一会儿。 再多撑一会儿。 那只贴着扫帚的摄魂怪扭曲着没有骨头似的身体缓慢的向她再度靠近。同时,似乎有尖锐的铁钉打穿了她的头骨,令她的太阳穴剧痛不已。 【“No——”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眼泪像是妈妈首饰盒子里断掉的珍珠项链,一颗颗掉落在地。从小她的妈妈就不喜欢她哭泣,所以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哭过了。而自母亲被装进棺材并埋进地下后,幼小的她突然间懵懂的触摸到死亡的含义。】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接着试图甩开那些记忆并用尽力气将扫帚扳正,调转方向。可就在她想要再往前方飞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是一片黑灰色的东西——那是由摄魂怪组成的一面墙。 这种堪称诡谲的场面使得爱尔柏塔控制不住的干呕一声,她都来不及考虑这些可怕的怪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数量竟然还这么多。她红着眼略有些麻木的朝四周看去,却惊骇的发现她和波特的周围竟然全是如同鬼魂般的摄魂怪。 下面,能从下面过去! 她注意到下方摄魂怪的数量远远没有刚才的那么多,掌握好角度的话有九成的几率可以成功冲出去,但此刻绝望愤慨的情绪席卷了大脑,那些乱糟糟的记忆像是喷泉一样不断涌现,使得她没办法分出心绪控制扫帚。 “……” 终于,耳边嗡嗡作响的爱尔柏塔的身体一歪,她掉下了扫帚,带着波特一起向下坠去。 【那些被关进漆黑的棺材,埋进潮湿土壤里的人们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那里好黑啊......】 【妈妈会不会害怕?】 在和完全丧失了意识的波特坠出云端时,她有些出神的想。 什么是死亡? ——那是逝者的归所,是生者的地狱。 【葬礼过后还有客人需要招待,雅安-弗利似乎不想再花费时间来哄哭泣的女儿,他抽出魔杖对她用了一个咒语——一个相当漂亮的静音咒。接着他一路拖着她回到了她的卧室,径自将她锁进了房间里。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Be a ood irl,Ayre.Be a ood irl.”】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满脸眼泪的爱尔柏塔用力敲打着门板,白色的门上溅上了不少小小的血珠,她红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Don''t leave alone daddy——Don''t——!!】 【NO——】 对于那时的爱尔柏塔来说,那是个漫长而冰冷的夜晚。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些回忆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而成群的摄魂怪紧随其后,仿佛波澜的海平面上被风刮起的黑色水龙卷。恐惧像是深深埋藏于心中的种子,此刻终于生根发芽,并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攀爬,将整颗心紧紧地包裹进去。 冰凉的额头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一触即离的温度就像是深深扎进血肉的倒刺,让她的心脏抽痛不已。 “No.” 她对着那些摄魂怪举起魔杖,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晶莹的泪水与发腥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