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该死——”他好像非常着急,又像是异常害怕,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抖到每一个单词都说不清楚,“呼吸——呼吸爱尔柏塔!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子,瞬间将那不断重复着的女声绞碎。 【“What do you want?” 画像上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含审视。 平躺在床上,经历了第二场魔力暴动的爱尔柏塔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床幔早就撤下,因为继母说她的床像个棺材盒子。 这时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里描绘着希腊神话里的爱神-阿芙洛狄忒。女神的面容娇媚动人,一个眼神就能人臣服于她那洁白的裙袍之下。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胖乎乎的丘比特,他们嬉闹的样子十分可爱。 “Now answer question,Alberta.What do you want!” 老妇人见无人应答便厉声斥道。 但爱尔柏塔没有理她。 她倏地坐起身爬下床,赤着脚扭开房间的门,像只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现在是晚上两点,弗利庄园内一片寂静,静的像是立着无数石碑的墓园。 她喘着粗气来到一扇门前,时隔多年她再次回到了这个三岁起就未曾踏足的房间——她的母亲,辛西娅-博克死去的房间。 她盯着门上雕刻的图案,几头可爱的小鹿或站着觅食或趴在草丛里酣睡,它们背部的皮毛的都镌刻的极其精细漂亮,让人忍不住细细去看。 最后爱尔柏塔平静了呼吸,她的手搭在了铜制门把手上,伴随着轻微的细响,她走进了黑漆漆的气味潮湿的房间。 这里多年未经打扫,自然落了许多灰尘,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并轻轻地关上房门,将那微不足道的光线挡在了门外。 她踩着灰尘径直走到拉着窗帘的落地窗前,接着揪住窗帘的一角,用力将其拉开。 冷涩的月光和漆黑的夜色透过窗户,像水一样浇了进来,铺满了大半个房间。 爱尔柏塔安静的望着窗外皎洁的银月,随后看着窗框最上端镌刻着的文字。 =Aρτεμι= 她转身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这里摆放着的茶桌和两把椅子早在辛西娅-博克去世后就清理了出去。 她深灰色的眼珠动了动,最后看向了地面——辛西娅-博克死去的位置。 爱尔柏塔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久到她的脚已经变得麻木。可她还是小步走过去,蹲下.身仰躺在了地面上,就好像她还躺在母亲的怀抱里。 真冷啊。 被大理石地面硌的脊背发痛的她这么想。 这里的天花板同样描绘着一位希腊女神。身着无袖束腰长裙,手持弓箭的女神正身处于一片丛林当中,她的身后跟随着众多的仙女侍从,皆是一副窃窃私语的模样。而奇怪的是女神的身边竟然还有一弯盈月,她的脚下则趴伏着一只漂亮的梅花鹿。 月亮与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不过她还有一个不被众人知晓的名字—— 辛西娅。 壁画中的狩猎女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或者说当爱尔柏塔进来的时候她便有所反应,毕竟多年来这个房间从没有人踏足。女神轻轻地放下弓箭并侧过脸,一双明亮的眼睛准确的看向了她。 她们对视了片刻。 最后,画中的阿尔忒弥斯似乎察觉到女孩的视线落在了哪儿,便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她将弓箭换到右手上,同时取下了背后的箭篓,将这两样东西递了过来。 而仰躺着的爱尔柏塔也举起了手臂,她的指尖不断的往上探着,像是要去接弓箭和箭篓。 最后她将手指一蜷,仿佛将想要的东西抓在了手心里。 “Everythin.” 爱尔柏塔喃喃自语,她白色的睡裙上铺满了被分割开来的月色,“I want everythin, Artes.” 狩猎女神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便向她微一点头。 And I\''ll ——】 “……咳嗬——” 巨大的力量将她拽出了回忆的深潭,爱尔柏塔猛地喘了一口气并连咳数声,嘴巴里全是魔药苦涩的味道。而堵在喉咙里的东西终于消失不见,嘈杂的声音再次飞进耳朵里。 “咳咳,咳咳咳咳——” 她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大喊‘哈利醒了’,也就是这时她才迟缓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离开了魁地奇赛场,大片的白色和草药的苦香证明她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室内——这里是医疗翼。而她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