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头一回认识了她似的,脸色十分怪异,“......那你还想要什么?金矿?宝石脉还是种植园?” 爱尔柏塔将魔杖收起,她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马尔福和他父亲的思路还真是如出一辙,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了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你站在我身边,永远。” 但这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永远’这个词太过沉重,马尔福不会理解,也扛不起那份重量。 通常而言,阻止永远的是什么? 是死亡和背叛。 “……什么?” 而马尔福则是一愣,他显然是被‘永远’这个词给吓到了,身体竟然向后瑟缩了一下。他的脖子根儿还泛着薄红,同时有点结巴的又有点埋怨的回:“什么永远,你也太——” 看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爱尔柏塔就知道他确实没明白她的意思。可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她也只能继续下去,于是她直视他的双眼,同时不愿意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语气完全没有半点暧昧,“你愿意吗,德拉科?” 要仔细想清楚才行。 大概是被她冷淡的语调给浇了一盆凉水,马尔福的理智终于回到了他的大脑——他或许不知道‘永远’意味着什么,但也能明白她在郑重的索要一个承诺。 “……” 于是他的表情从带着点羞赧的茫然转变为僵硬,最后不光是生硬的躲避了她略带尖锐探寻的眼神,甚至在她意料之中的没有说话。 他紧紧地盯着皱起来的地毯,就好像那上面有什么新花样似的。 瞧瞧,刚才是谁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分手’的?不过好在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并不是什么掉进迷情剂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傻瓜。 见此,爱尔柏塔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也明白他大概是借着酒劲儿一时冲动说了那些话。但她的心里却有种酸胀古怪的,像是空荡又像是怅然的情绪。 “别放在心上,德拉科。” 她的目光和缓下来,接着压住了那些莫名的触动,充满歉意的微笑着说:“大概是考试的焦虑填满了我的大脑,所以说了些模糊不清的让你困扰的话……” 可马尔福却突然开口,“然后?” 爱尔柏塔不再转动银戒,随即从善如流的回:“我们该回到各自的寝室好好睡一觉。” 马尔福抬起褪去血色,变得苍白的脸孔,他讥诮道:“最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还不等爱尔柏塔说话,他便发出一声响亮的冷笑,接着迅速站起身,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斯莱特林。 他挑剔的俯视她,又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阴阳怪气道:“你最好把那些假惺惺的话给咽回去。那么让我们重新讨论这个话题,”他的五指缓慢攥紧,唇角绷的很平,“你喜欢我吗,会永远站在我身边吗,爱尔柏塔-弗利?” 德拉科-马尔福将话题推了回来,但她的沉默也给了他答案。 “哈——看看!” 他刻薄又奚落的笑了笑,表情却难看到了极点,就连眼眶都开始发红,“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语毕他再也不看她一眼,而是大力推开沙发,大步就要离开。 “德拉科,我很抱歉。” 其实爱尔柏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马尔福这种显而易见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但现在她已经决定彻底拒绝对方——这对马尔福而言是件好事,与她来说更是。于是她起身的同时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我想这条项链并不属于我。” 然而德拉科-马尔福却头也不回的平板地说:“那就扔了!”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男寝走廊的入口,爱尔柏塔忍不住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接着她叹了口气将闪闪发光的项链放进口袋里,最后将沙发地毯归位,往女寝方向走去。 ... ...... 时间缓速推移,在马上临近圣诞节的时候,狂风肆虐且灰暗的天空也终于放晴。 在这期间,斯莱特林中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爱尔柏塔和马尔福之间的不对劲。 作为当事人的爱尔柏塔更能直观的感受到这点,虽然他们在长廊和休息室偶遇时仍会打招呼,马尔福嘴上还叫着她‘爱尔柏塔’,但态度与过去大相径庭。 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冷漠傲慢的,心不在焉却怪异的情绪。 扎比尼是第一个在私底下当着二人的面提起这件事的人。那时候,坐在高背椅上的马尔福一边向上扔着白巧克力,一边嗤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扎比尼。” 他在接住巧克力后便直接将其丢进了熊熊燃烧的壁炉火焰里,接着他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盯着坐在沙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