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朝楼下走。 “要是沉你就说,可别逞强啊。”她在他耳边小声道。 陆妮妮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沉,而是担心路维的身体,他情况比较特殊,只可惜路维根本不领情。 他冷冷道:“闭嘴。” 陆妮妮的头搭在他不算窄的肩膀上,乖巧的应了一声:“噢。” 因为是午休,教学楼几乎没什么人。 陆妮妮靠在路维的背上,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带着草药香味的气息让她感到安心和治愈,虽然她一开始很担心路维的身材过于瘦弱,背不动她,但是他步履却意外地沉稳,加上今天不算炎热的天气和空旷的环境氛围,她方才憋回去的睡意渐渐又找上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路维背着陆妮妮来到学校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 这里种了一棵很高很高而且枝叶茂密的大树,大树下是一块绿油油的人工草坪,周围环境清悠,风景极好,是个学习和休息的好地方。 不过S大像这样的地方太多了,这里又比较隐蔽,所以除了学校搞绿化和卫生的工人,几乎没有人来。 背上的人呼吸沉稳,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两句奇奇怪怪的梦话。 路维走到树下的草坪处,慢慢将陆妮妮放下,为了她能睡得舒适,他又调整了她头的位置,使其完全靠在大树上。 一阵清风吹来,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一缕发丝落到眉宇间,似乎是有些痒,她眉头皱了皱,但那缕发丝依旧顽强的在她鼻翼两边来回飘动。 他面色如冰,弯下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将那顽皮的头发拨到她耳后,她唇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个略有些甜美的笑容,终于没有什么东西打扰她睡觉了。 路维在陆妮妮身前蹲下,她熟睡安详的笑脸让他想起那时候玩累了,她就是这样靠在他轮椅旁休息的,他心中方才那股无名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从身旁的白色可降解购物袋里拿出一瓶纯净水,一包可湿纸巾和一盒创口贴,接着他拧开纯净水,抽出一张可湿纸巾,用水把纸巾打湿,处理起陆妮妮膝盖上的伤口来。 路维黑色的眸子低垂,盯着那道伤口,仔细擦拭着伤口附近的灰尘,他动作很轻,轻到熟睡中的她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伤口擦拭干净后,他随即撕下一张创口贴,轻轻贴在她的伤口处。 “臭路维。”陆妮妮突然嘟囔了一句。 正在收拾刚才那些物资的路维以为她醒了,蓦地抬头,她睡得还很香。 原来是梦话。 梦里都在骂他,路维眉头轻锁,再想想方霍,果然他还是很介意陆妮妮在天台到底笑着跟方霍说了什么。 她仍旧在熟睡中,他只能等她醒来。 路维从陆妮妮的包里将他刚才检查的习题册拿了出来,顺带还拿了一只黑色签字笔。 他在陆妮妮身旁坐下,一页一页翻着陆妮妮的那些错题,并在有的题目旁详细写下与答案相比,陆妮妮更容易看懂的解题思路和方法。 此时,在陆妮妮的梦境中,她和方霍、秦诗再次来到了她丧命的那条游轮上。 黑压压的天空下,小型邮轮在海上来回颠簸,甲板上他们三人在对峙中,赢来了海神的洗礼,一场大雨倾盆而下,船身开始剧烈摇晃。 晃荡中,忽然有人喊道:“不好了,是海上风暴!” 陆妮妮、方霍和秦诗三人抓着甲板上的栏杆,在船身剧烈的摇晃中艰难朝船舱前进。 因风太大,前进困难,秦诗十分害怕,她抓住方霍的衣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死死不放,方霍也回身用一只手拉着她,而陆妮妮只有一个人,她拼命抓住栏杆,不让自己被海浪打倒。 可这次的风暴来得比他们想象得迅猛,眼看船随时有倾倒的危险,陆妮妮便伸手去抓绑在附近栏杆上的救生衣。 不巧的是,甲板上救生衣只有一件,秦诗和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秦诗拉着方霍,几乎是带着哭腔:“哥哥,我害怕,我不会游泳,要是掉下去会死的。” 秦诗其实会游泳,她曾带陆妮妮去过游泳馆,不过方霍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陆妮妮是真的不会。 方霍离救生衣最近,他取下救生衣毫不犹豫地给了秦诗。 一个巨浪打来,陆妮妮被海浪推到危险边缘,好在紧急之中,方霍抓住了她。 想起母亲早年意外离世,父亲悲痛欲绝了许久,如果今天她这唯一的亲人在遭不测,只怕父亲不会独活了,母亲离世时便留下遗言希望她照顾好父亲,不管是为了遵守对母亲的承诺,还是自己对父亲的爱,陆妮妮绝不能让自己死在这,她也死死抓住方霍。 方霍用力往上拉,陆妮妮也尽全力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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