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

片刻后，容岁便听见外面叶凌噗嗤一笑，笑里有讥讽也带着残忍。

“弱女子？放呢？”

随着叶凌的声音响起，他脸上的笑容不断地加深，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处，“萧长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同情心呢？”

“怎么？是瞧见那位谢姑娘瞧着有些像被你亲手杀死的小师妹，所以于心不忍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猫哭耗子——”叶凌的声音带着讥讽，一字一句竟比利刃更为骇人，“假慈悲。”

“谢宜岁不是你的小师妹，她是我们雇主指名道姓要杀之人，你现在对她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知道吗？”

萧长凛被叶凌说得一个字节的音都没发出。

他整个脑海全是叶凌的声音，他杀了他的小师妹，叶凌说得没错。

他现在就是个满手人命的屠夫，又有什么资格说对别人仁慈呢？

容岁站在与他们一门之隔的屋里，安静地听着叶凌同萧长凛的对话。

萧长凛在原书里只是一个不太起眼的男配。

书里惊才绝艳的主角团夺去了她大半的目光，哪怕萧长凛的出场也曾短暂的惊艳过她，但对他这个人并没太多的着墨。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背叛师门，亲手杀了自己的小师妹，也不知他为何在崭露头角后又迅速销声匿迹。

他就像这世间一颗璀璨的流星，只有划过天幕时才留下一丁点的痕迹，随后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的萧长凛显然已经被叶凌给说服，他没在争辩。

对此，叶凌这才露出了几分得意来。

萧长凛，会是他手里最好的一把刀。

等两人走后，容岁这才从屋里出来。

清冷的月华从云端皎皎而落，逶迤了一地。

容岁的身子往后轻轻一倚，远处的延绵不绝的青山也在此时尽数都淹没在了无边夜色里。

而她所注视的方向，便是叶凌同萧长凛离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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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任务按理来说的确不是很难，可是谢灵衣背着符箓在山脚转了一两个时辰，是一点妖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反而衬得自己才像是那个心怀不轨之人。

又逛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的谢灵衣准备打道回去的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叶凌同萧长凛却蓦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天色已晚，两位道友可真是好兴致。”谢灵衣早就知道这两人对自己图谋不轨，是以见着倒也没太多的惊讶。

倒是叶凌瞧着他那张过于平静的脸，原先准备的客套便也收敛起来：“我很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

“谢公子，便是这样的聪明人。”

谢灵衣听见后，倒是扯着嘴角笑了下：“所以，叶公子这是接了哪家的生意？”

“你可知晓，若我今儿死在这儿，叶公子同萧公子这辈子可都要在我谢家的追杀中度过了。”

“是谁就不劳烦谢公子知晓了，要怪就怪谢公子时运不济，这么多的任务，怎就偏偏选了这个。”叶凌并不愿意同谢灵衣废话，还不等他说完，叶凌便先一步祭出了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