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放心吧,阿兄。那日我们离开前都检查的好好的,我们几个趁船上的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去的,提前摸好了位置,使坏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温翎面色绯红,脚步虚浮,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时候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不甚真切。 好半晌,那短短的路才算走完,她将汤盅放下,款款一礼:“奴婢给两位郎君请安。” 裴洛宁这才发觉满一院多了一位面生的侍女:“这便是你新选的侍女,叫什么名字?” “奴婢温翎。” “雨翮风翎的翎。”裴莳琅接上了温翎的话,“我知道阿兄定然会奇怪为何她不是以花为名,我直接说了吧,因为她的名字比我想的名字好听多了,便不换名字了。” 裴洛宁嗤笑出声,目光转向温翎:“你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回大郎君的话,奴婢下元村之人,家中只有阿父,他是个教书先生。” 听到下元村三个字,裴洛宁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慢慢回过神来:“莫非你的阿父是南鸢书院的温栉先生?” 温翎惊喜:“大郎君认识我阿父?” “下元村出了些事情,村民们派了温夫子为他们说情。与他打过些交道,温夫子学富五车,为人儒雅却不失刚正。” 温翎听他如此夸赞阿父,心中也满是自得:“大郎君谬赞了,阿父也是为了村民的安危着想。” 裴洛宁笑着锤了裴莳琅一下:“你可好生对待人家,别怠慢了人家。”他侧头压低声音道,“我可听闻弘升馆想要招温先生去做夫子,不过被拒了。如今他女儿在城中,保不齐他会答应。你不是一直反感莫家兄弟有先生撑腰么?” 他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是温栉真的去了弘升馆,也许就能成为他们的靠山,日后且看莫家兄弟如何在弘升馆作威作福。 裴洛宁话不说得太满,首先温栉并不一定会任职,其次就算他真的去了弘升馆,也不一定会帮他们几个纨绔。那温栉他见过,为人古板,可不是那种会因为权贵低头之人。 这般说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分些。 裴洛宁拿了碗,自顾自盛了碗汤,嘴里还念叨着:“好久没尝过海棠的手艺了。” 勺子还没递到嘴边,下人便急匆匆赶来传话:“节帅,不好了。” 裴洛宁眉头微皱,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罢了,连顿饭都不让我好好吃。” 裴洛宁走得又快又急,温翎下意识抬手停滞在空中,随即慢慢放下,眼中满是不舍。 “你喜欢我阿兄?” 身后传来的声音,温翎如遭雷劈,她沉迷于节帅的美色,居然忘了还有个裴莳琅! 温翎瘪着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二郎君好眼力。” 裴莳琅坐在方才裴洛宁的位置上,就着他用过的碗,重新盛了碗汤,慢条斯理喝了起来:“你的眼神太过明显,日后记得收敛些。若是……” “若是什么?”温翎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裴莳琅唇角勾起,往西院看了看。 温翎咬着唇,他说的也有道理。西院是群姑姑住的地方,那般恪守规矩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有如此妄念之人留在满一院。 按照芍药的话来说,群姑姑是长公主的人,就算是节帅也得礼遇三分。到时候被赶出去,就是铁定的了。 想到这里,温翎谄媚地上前给他捏起了肩膀:“二郎君是天大的好人,自然是会帮奴婢保守秘密的,是吧?” “看在你今日表现不错的份上,本郎君考虑考虑。” 温翎手下的力度越发轻柔了,连声道:“诶诶好。” “今夜本郎君有约,溯回就不跟着了,你陪我去一趟吧。” “是。” 彼时温翎还不清楚,什么约是溯回不能去的,非要她跟着。当看到高悬着偌大的写着月华坊的牌子,鼻尖传来浓厚的脂粉香气,耳边是女子与男子调笑娇媚的声音时,温翎不知所措。 “郎君,溯回来不得,我就来得了么?”温翎咬唇委屈道。 “你不懂,溯回太过板正严肃,小娘子见到他都避之不及,谁敢靠近本郎君!”裴莳琅双手叉腰,他换上了月牙白圆领广袖暗纹长袍,身姿挺拔,腰间的墨石腰带更衬出他宽肩窄腰英姿非凡。 “可……” “别说了,今日有新来的胡姬,你可别扫本郎君的兴。” 温翎看着自顾自进入的裴莳琅,袖子下的手默默握成拳,简直是个混蛋! 月华坊内丝竹管弦绕梁,偌大的舞厅
月华坊(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