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姜止雨有些泄气,转身便准备离开,鞋跟叩响瓷砖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走廊间显得格外清晰。 “是谁?”楚桓州被这响声吸引,朝向姜止雨的方向摸索,一手掀开了被子,一手摸到病床的护栏,支撑着身体似乎想站起来。 姜止雨担心他磕着碰着,连忙哒哒哒地跑过去,将手中的那捧花搁在床上,双手伸过去搀住了楚桓州的双臂。 她这才意识到他有多瘦,说是纸片人有些过了,但病号服的袖子向上皱了些,毫无气色的蓝白色布料下楚桓州的腕骨苍白细瘦几近半透明。 他整个人就像一片飘飘摇摇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雪花,仿佛只是对着他呵一口气,这些许的温度都会让他融化消失了。 “你还好吗?”姜止雨轻轻问。 “你是谁?”楚桓州礼貌地一笑,不动声色地从姜止雨的双手间挣脱,坐回病床上。 “我……我是来照顾你的护士。”鬼使神差的,姜止雨随口编了一句瞎话,“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喜欢金盏菊。”沉默片刻后,楚桓州突然温声说,似乎怕姜止雨听不明白,他又说:“其实我并不喜欢鸢尾花,那时候,只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