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雨眨巴眨巴眼睛,这何止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这甚至能算是天上掉馅饼。 当然如果这个馅饼是谢非递过来的,她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谢非见姜止雨似乎有点要动摇的意思,张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墙上的楼层电话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谢非似乎有些不悦,铃声响了许久他才去接起。 “少爷……南宫小姐来了,”对面是赵阿嬷的声音,姜止雨微不可查地凑过去,抻长了耳朵偷听,“她和一位很俊的少爷一起来的,长得有些眼熟,我想着您与南宫小姐熟悉,就没有多问。” “她怎么来城南了?不是说过让她有事就去公司吗?”谢非皱着眉,“安排他们去会客厅等着。” “你有事要去忙……”姜止雨顿了顿,“把猫给我,我不打扰你。” “放心,我说了带你去见它。”谢非无奈地摇头,他很习惯于姜止雨对他的不信任。 谢非拉着姜止雨沿旋转楼梯上了塔楼的顶层。 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房间,视野很好,从窗外望去几乎可以平视刚刚从云雾中探了个头的月亮。 雨差不多停了,月亮让雨水洗得很净,月光落在泛起涟漪的雨水中摔了个稀碎,满地撒着碎银。 黑暗中姜止雨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顾涌到她脚下,然后不断地蹭她的腿,她先是被吓了一跳,虽然已经习惯受到惊吓的时候不作声,但她还是借此机会故意狠狠掐了一把谢非的胳膊。 听见谢非在黑暗中倒吸凉气的声音,她从墙上摸了半天没摸到灯的开关,只摸到了一根拉绳,昏黄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塔楼的房间让谢非布置成了童年时有些陈旧和复古的样式,却让人觉得莫名温馨。 就像小巷里生活的孩子们永远不愿结束的暑假。 谢非俯身抱起乖崽,递到姜止雨怀中。 姜止雨失而复得地搂住她生命中眼下唯一的寄托,小心地不去碰到它前肢上的留置针,谢非没有说谎,乖崽被照顾得很好,塔楼的房间里专门辟出一块地方安置乖崽,昂贵而尽心,也收拾的很干净。 姜止雨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并不怎么豪华,甚至有些简朴,却透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让人放松的气质。 “这是按照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布置的房间,在遇见你之前,我过得并不好,但我仍然怀念那段时光。”谢非看出姜止雨对此感兴趣,“平时不会有人打扰乖崽。每天的治疗在三楼,结束后我会带它回来休息,只是临近年关谢氏很忙,我不常住在城南。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陪着它。” 姜止雨又何尝看不出谢非的用心,乖崽在这里养病确实是更为稳妥的,这里的医疗和住宿条件对于乖崽来说一定是整个天都市最优质的,有些甚至是无论多少医药费的买不来的,乖崽也不必每天去看诊都要被装在猫包里穿过半个城市。 “我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是我欠你的。”谢非看着姜止雨迟疑的眼神轻声说,姿态出奇的低,生怕听到否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说罢,谢非转身离开。 “等一下。”姜止雨喊住了谢非。 她从外套口袋里翻出裴映雪今天开给她的支票,对折之后交到了谢非的掌心。 “乖崽的医药费这些钱应该够了,我爸欠你的钱,我也会还,所以我没有心理负担。” 谢非低头看看,没有说话,将那张支票收回了兜里。 进电梯的时候,谢非才从兜里摸出静音的手机,发现这几个小时里南宫给他一连打了十来个未接来电,微信留言里也一直说要见他,想和他谈谈。 谢非知道她想谈什么,正因如此,他才故意忽视她的消息和来电,却没想到她直接带着人来了城南庄园。 进了会客厅,就看见南宫毫不见外地斜倚在真皮单人沙发上打盹,一边的楚桓州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手中端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茶,站在墙边欣赏一副装饰画。 “楚先生有这种雅兴,大半夜来我家看画。”谢非抬手看了看表,凌晨十二点。 对于南宫和楚桓州的不请自来,谢非心中多少是带着火气的,但对于南宫这个不甚亲近的表姐他虽然无感,却也因为现实掣肘不得不给她几分面子,更何况,对于南宫的能力他还是叹服的。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家庭助力的女孩儿,年纪轻轻便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圈子里混得有名有姓,谢非知道她没少吃苦。 这两年,家道中落的南宫家日子也好过了些,谢氏资本的一部分重心放在时尚和影视,南宫和他也算是对相互扶持的搭档。 “深夜叨扰谢总,实在是我的经纪人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至于您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