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是个讲究人儿(2 / 3)

必须得去。”

白大娘道:“是得去,那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有空你常来。”

白大娘起身送客,走出院门后,她又说:“小何啊,你别跟你大爷一般见识,他那人从年轻时就那样,嘴欠,但心地是好的。”

何星辰笑道:“嗐,咱们大女人谁会跟一个老男人计较。我大爷这人跟我家的一个亲戚很像,耿直正义,心直口快,但没坏心。那些真正有坏心的人嘴都是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白大娘特别赞同:“你说得还真对。”

院子里的牛大爷也听见了,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了一丝笑意,这姑娘的嘴虽然厉害了些,但看人是真准,倒挺聪明的。

何星辰回去以后,收拾收拾东西,继续马不停蹄地拜访下一家。

吴玉芬的男人刘刚不在家,她正在给闺女刘珍珍剪头发。

她儿子刘小根正在院子里玩木头。

何星辰叫了一声姐,从口袋里抓一把水果糖分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是眼睛发亮。

吴玉芬见何星辰又是给糖又是送礼,便说道:“小何,我帮你是应该的,你咋跟我这么客气?”

何星辰说:“这点东西不值当什么,是我的一点心意,白大娘家我也送了,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推来让去的,我也不擅长。”

吴玉芬轻笑一声。

刘珍珍接过糖就迫不及待地撕掉糖纸往嘴里塞去,吴玉芬拍了她一下,轻骂道:“你这孩子咋那么馋。”

拍完闺女,她又笑着跟何星辰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又调皮又馋,简直不像个女孩子。”

何星辰说:“女孩子淘气点好,长大了聪明有主见有出息;男孩子文静点好,长大后不惹祸。”

吴玉芬一脸诧异:“真的假的?我可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话。”

何星辰笃定地说:“肯定是真的,这话是我七姑奶奶说的,我七姑奶可了不得,她是工会主席,年轻时参加过革命,当过妇联主任。”

吴玉芬对何星辰的七姑奶奶是肃然起敬:“哇,那可真厉害。”

在何星辰的记忆中,她家确实是有那么一位七姑奶奶,不过是传说中的,好像没见过面。大家的阶层不一样了,又隔得远,自然见不着面了。

两人越聊越投入,吴玉芬笑着说:“小何,我以前觉得你老实不爱说话,没想到你还挺能说。”

何星辰说:“嗐,以前主要是跟你们不熟,怕生。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我发现咱们这些乡亲们都挺热心正义的,慢慢地我就放开了。我以后要打开自己,真正地融入到咱们这个大家庭中,再也不能像这样脱离群众了。”

吴玉芬十分满意:“你这样想就对了。”

何星辰趁机向吴玉芬打听村里的事,吴玉芬也挺健谈,让何星辰长了不少见识,接着她聊起了八卦新闻:“对了,你听说李红星媳妇的事了吗?我刚从她家回来。”

何星辰刚下乡不久,以前又内向,对村里人认得还不全呢,便说道:“李红星媳妇是哪个来着?我没啥印象了。”

吴玉芬用同情的语调说:“他媳妇叫何念弟,跟你还是本家呢。这个何念弟也是命苦,老爹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嫁人嫁到了狼窝。她男人李红星就是个二百五,隔三差五就打老婆,她婆婆不但不劝着还火上浇油。何念弟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哭着来找我。我去劝,那李红星也不大理会我。”

何星辰说:“姐,你可是妇女队长,说话是有分量的。他们家怎么敢不理会?”

吴玉芬苦笑:“可得了吧,我这个妇女队长也就是占着个空名头,又不是大队长和会计,人家是有正经的实权。反正我是干得够够的,好处没多少,闲气倒不少。我管吧没人听,不管又显得我不管事,咋样都不行。反正下次换届我是坚决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何星辰安慰了吴玉芬几句,吴玉芬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就是今年公社拨给咱的化肥不够,大队长和张会计正着急呢,让大家想想办法,你说这化肥的事,咱们社员能有什么办法?”

何星辰默默地把这事记在心里,说道:“姐,化肥可是大事,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化肥不够影响的可是大家的口粮,我们知青也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忙。”

吴玉花笑着说:“你们能有啥办法,有这份心就不错了。”

何星辰觉得差不多了,就提出告辞。

出了吴玉芬家,何星辰开始陷入思考:今年是70年,不出意外的话,她得在这里呆上八年。八年时间都能打跑小鬼子了,不能就这么空等着。她这人爱折腾爱搞事,倒不如趁机干点事,一是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顺便也能为乡亲们做点实事。既然要干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