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2 / 3)

开这扇门……”

老鸨正棘手,只闻陆旻在她身后问,“发生了何事?”吓得她一机灵,慌忙道:“无事无事,陆大人怎么没去喝酒?我们一客人喝醉了,他家小厮找不到人呢,我来这里看看……”

“哪位客人,或许我可以帮忙。”

老鸨望着陆旻犀利的凤眸,哪敢说什么,当即道:“一位熟客罢了,这情况从前也有的,不必让大人帮忙,大人赶紧去喝酒吧,今日宋大人生辰,打扰大人雅兴可就不好了……”

陆旻冷脸道:“开门!”

老鸨吓了一跳,见陆旻脸色极黑,不容搪塞的模样,颤抖着小声道:“这门打不开……”

陆旻抬脚一踹,大门轰然倒塌,巨大声响让楼下丝竹之声登时停了,燕春楼上下具都望了过来。

客人们不知所以,老鸨赶忙倚在栏杆上赔笑着招呼,“一点小事,不必惊慌!快快奏乐,喝酒!喝酒!”

房内乱糟糟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旻抬脚入内,只见房中到处皆是靡靡之色,桌椅翻倒,酒水撒了一地。

房内侧一扇屏风,透过一端坐笔直身影。

众人入内,那长随急不可耐地喊了一声,“公子?”

屏风后的人忽然出声:“别过来!”这声音气息极为不稳,且饱含愤怒乖张情绪。

说话的是沈兰。

几人站住脚,这制止声一出,长随连带着老鸨皆懵住。

直到屏风边沿渐渐渗透什么东西出来,众人回过神,长随一看,惊声尖叫,这地毯上的深沉之色,似乎是血……

长随大喊一声,“公子!”

几人冲入屏风后,只见沈兰端坐,身姿如观音,面色痛苦,肤色绯红,她上衣被褪下一侧,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只剩小衣还松松垮垮挂着,遮挡最后一缕春光。

徐楚则一动不动趴在沈兰腿上,他背上插了一块锋利的瓷器,血液一路流向屏风底……

“公子!”

——

三人之中,陆旻第一个健步上前,脱下外袍裹住沈兰,将她一把揽过。沈兰软软倒在他怀中。

那长随惊慌失措,慌里慌张捂住徐楚的伤口,血流了满手,大哭道:“死了……公子死了!”

陆旻厉声道:“闭嘴!别动他,拿衣服捂上,快去叫人!”

老鸨这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道:“好、好,我这就去叫人!”

沈兰觉得四周皆是光影琉璃,如真似幻。

浑身血液沸腾,满目皆是红色。颓靡夹杂血腥如同浪潮一般将她紧紧包裹。

焦躁……

直至落入一凉风似的怀抱,一股她难以描绘的温柔之力排山倒海压下种种戾气,眼角一滴泪悄然落下。

陆旻深深望了徐楚一眼,徐楚是刑部侍郎的儿子,靠着王夫人这个关系,两人曾有过几次交集,他知道徐楚是什么人。

若是他晚来一步……

大夫来得很快,幸好沈兰插得不深,又发现的及时,徐楚还算没什么大碍。

沈兰晕过去后,陆旻将沈兰暂时安置在床上,老大夫在徐楚脖颈处按了按,徐楚悠然转醒。

徐楚浑身酸痛,见自己胸前包裹着白布,正不知为何,忽然间见陆旻一脸冷肃地站在他床前。

“陆……陆兄,你怎么在这。”

陆旻眼神压迫,“怎么回事?”

徐楚流下豆大一颗汗,他知道陆旻大理寺卿的名号,从不讲人情,就算他攀关系也不能躲避什么,先前自己的一些小打小闹从来都要避着陆旻而走,从来不敢叫他碰上。

眼下撞见,徐楚小声地把事情经过讲了。

他当时见沈兰分明中了这香料的毒,已经神志不清,刚脱下她一只袖子,手方碰上小臂,沈兰忽然睁眼,没留神让她一个花瓶砸晕过去。这身上的伤却不知是怎么来的,似乎是沈兰在她晕倒之后插上去的。

陆旻道:“你知道她是谁?”

徐楚一呆,“她是谁?”

陆旻凤眸一眯,“她是我的人。”

徐楚吓得手没撑稳,头猛地磕在床角,“哎哟!”

陆旻不欲与他多说,转身就走,留徐楚在身后大喊,“陆兄,陆兄!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

沈兰从幽幽晦梦中转醒,察觉出自己被一人安稳抱在怀中。

那人似乎要上马车,她不由得搂紧他脖子。

那人问:“醒了?”

她无力地“嗯”了一声。

“不怕,回家了。”

声音似乎从遥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