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陶玉的枝条形成的包围中被晃得东倒西歪,一会儿是逐雨的额头撞上了鸣珂的下巴,一会是两人的膝盖不声不响地打起了架。 鸣珂腿上还有伤,在这混乱的状况下,说不定会加重伤势,逐雨一咬牙,伸出一只手抓住鸣珂肩膀旁树枝,整个人腾挪了过去,把鸣珂牢牢地封在自己与陶玉之间。 两人贴的及近,近到呼吸时都能看清对方脸上被吹起的小小绒毛,鸣珂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受够了这整个人如巨浪中的小舟似的被晃得天旋地转的感觉,却希望时间就这样停在这一刻。 不知滚了多久,身边的桃枝渐渐散去,两人又得以重见天日,逐雨挪了挪手脚,方才始终紧绷的力气一散,她的四肢就跟绵软的面条似的挂在了鸣珂身上,完全动弹不得,鸣珂抱歉地瞟了她一眼,意思是:我也一样。 他们以手□□缠相拥而坐的姿势抬起头,周围是满脸惊惧的百姓,那一张张惨白的脸上,因着目光在他们身边流转,更添一分死灰,鸣珂心中还不屑,怎么,看到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就吓成这样,这么迂腐。 待他对上百姓的眼神,才知道引起恐慌的并不是自己,陶玉躺在他们身边,浑身被火舌燎尽,身体中探出的树枝也化成了焦黑,比那日她被玄虚施咒逼出原形时还可怕上几分。 百姓们惊呼不已,人挤人地向后退,却突然哗啦啦到了一大片,逐雨还以为他们是摔倒了,直到自己也眼皮发沉,脑袋一歪靠在鸣珂肩上,才发觉事情不对。 鸣珂看着眼前这一切慌了神,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所有人都被迷晕了过去,他揽着逐雨的肩膀不停唤着她的名字,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已经恢复,二话没说便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打起精神掐诀念咒。 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向他飞来,径直砸中他的手背,阵阵灼烧的痛感传来,他难忍疼痛缩了缩手,将成的鸿雁传书也被打破了。 他顺着金光飞来的方向看去,玄虚漂浮在空中觑着眼看他。陶玉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抓了过去,他那只青筋暴起宛如枯骨的手正狠狠地掐着陶玉的脖子。 鸣珂怒斥道:“臭道士!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