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需要别人来打下手?”小囡委屈地看向江澜,转而又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多个人多双手肯定好啊,只有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三个姑娘都笑了,小囡跑到逐雨身边帮着她搬起药箱,继续去给下一个伤兵包扎。 一个伤兵挣扎着抬起身子,对逐雨道:“我认得你,你是昨晚那三个人中的姑娘吧?” 逐雨仔细地端视着他的脸,才发现他是昨夜巡逻队中的一员,是跟在阿文身后殿后的那个人。 她有些慌乱无措,想问问昨夜的情况,说出口的话却难连成句,仿佛又回到了刚会说话的那阵子:“嗯,是我,昨晚,后来……” 那伤兵看出了她的无措,躺回白布上:“朔哥可是神箭手,昨夜将军来后没过多久我们就把那队偷袭的敌军逼退了,大家都没什么事,只是我们几个受了点轻伤。” 江澜看了他一眼,明知顾问道:“就只有你们几个吗?“看伤兵眼神飘忽,她直接道:我爹说宋守也中箭了,伤得还不轻,难道是谣传吗?” 那个伤兵扭过头去:“啊?可能是黑灯瞎火我没看清吧,将军他伤得不太重吧?”其实不是他没看见,而是他们都被宋守下了命令,不能将他受伤的事说出去。 “行了行了。”江澜对那伤兵摆了摆手,转头对逐雨和小囡道:“还得去给其他伤兵换药,我们走吧!” …… 小囡解开一个伤兵腰上的纱布,黑洞洞的伤口展露在逐雨面前,她看着看着,突然闻到一股恶臭,腹中翻腾,差点要吐了出来。 “没事吧?”小囡拍了拍她,“只是草药和着伤口渗出的浓水在纱布里捂出了味儿而已。“ ”拿砭针来。” 小囡递上砭针,半跪下来跟江澜一起清理伤口上的草药渣。 伤口很大,她们俩人手不够肯定得忙活好一会儿,逐雨强压住腹中的不适,用竹签夹了药棉,也学着江澜的样子做着清理。 江澜看了看她颤抖的手:“你别弄了,去碾药材吧,这里有小囡帮我就够了。” 逐雨本就没什么经验,自然知道此时还是要乖乖听吩咐,她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竹签,转身蹲在药箱里翻找,按照刚才给伤兵包扎伤口时的用药拿了几种。 小囡听着身后叮叮当当的动静,转过头来看她,喊道:“不是那个,是那边那篮子草药,这些伤药都是要留着给刚受伤的伤兵用的!” 逐雨哦了一声,匆匆把拿出的药罐放好,快步走到营帐角落,拿了草药放在药碾里碾碎,又装在瓷碗里,送去江澜脚边。 江澜仔仔细细将草药敷在伤兵的伤处,而小囡则用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三人就这样配合这,为营帐里七八个伤兵都换好了药。 小囡把换下来的纱布抱在怀里,仿佛对那怪味浑不在意,逐雨看着江澜抬手遮了眼睛躺在地上休息,不忍心打扰她,便跟上了走出营帐的小囡。 “要和我一起去洗纱布吗?” 逐雨点点头:“你真厉害啊!能那么熟练的处理伤口,感觉你还是个小孩子,但却跟江澜姐一样厉害了。” “我怎么可能跟江澜姐一样厉害呢!“小囡被她的话逗笑了,”我比她可差远了“ 逐雨伸手欲帮小囡拿一些纱布,”小囡却避了避,摇摇头。 看逐雨神情有些落寞她又道:“不过,听说刚开战的时候,江澜姐跟随江医官一起来军营的时候,看到伤兵们的伤势可是直接吐了,这么说来,你更像她。” 逐雨有些不敢相信,看到江澜这熟练的样子,谁也想不到她一个月前见到伤口还会作呕。 逐雨学着脑海中鸣珂自勉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那我会努力的,努力向她看齐。” 两人行至一处水井边,小囡掀开了井口盖着的薄石板,担忧地探头看了一眼水井,扔下桶子打上来半桶黄澄澄的水。 “哎,若是还不下雨,该怎么办啊!” 逐雨悄悄地探头看了看水井,井底的石头都已经露了出来,而且这黄色的水,用来清洗包扎伤口的纱布真的没问题吗? 小囡的精气神瞬间没了大半,她的肩膀耷拉着,勾着水桶,准备继续重复她每天的生活。 逐雨看着小囡越走越远,悄悄伸出手掐诀念咒,向水井里注入了一阵水流。 小囡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起先还以为是幻听,走了几步,却发现那水声还没消失,她转头看向水井,井边的逐雨手臂一颤,眼神慌乱地看了她一眼,赶紧站定。 小囡仰着下巴指向另一边:“我们要去马厩那边哦!这些水洗完了纱布还得用来喂战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