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谢 , 不妨回答我几个问题 。“

“ 答不了 “

李归玉知道他要问什么 , 直接道 :“ 能答司主的 , 我在监察司已经答过 。 倒是有一个问题 , 我想谢司主打听打听 “

“ 说 ,

“ 崔恒是谁 ?“

这个问题出来 , 谢恒面色不动 , 往火堆里扔了一段松木 :“ 你探听这个做什么 ? “

「 天下能与我交手寥寥无几 , 他却能与我平手 , 如此身手 , 在监察司隐姓埋名 ,

屹不可惜 ?“

李归玉观察着他 , 继续试探 :“ 他同样出自道宗 , 还修得无相剑 , 我查过他 , 在监察司几年 , 一直只在睿处 , 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 , 父皇都对他讳莫如深 。 我心中好奇 , 不免一问 。

“ 心中好奇便可窥探监察司密辛 ?“

谢恒冷眼拿眸 , 李归玉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 反问 :“ 崔恒乃密辛 ?“

“ 想想他的姓氏 。“

谢恒答得坦荡 , 李归玉不由得一愣 , 竟有几分怀疑起自己推测来 。

那个人说是谢恒说得过去 , 但若当真是崔氏遗孤 …...

也说得过去 。

可崔家还有谁有这种身手 ?

李归玉脑海中过了一遍 , 惊觉不管是李圣照还是大公子崔子规 , 都是出自道宗 , 五年修到无相剑 , 倒也不无可能 。 而且崔氏能人辈出 , 当年他根本不熟悉崔家 ,

有没有什么默默无闻但其实天赋非凡的旁支 , 也很难说 。

但不管如何 , 是崔子规也就罢了 , 若是李圣照 …...

李归玉压着情绪拿眼看向谢恒 , 试探道 :“ 谢司主还敢同崔家人打交道 ?“

「 为何不敢 ?“

「 当年你出卖崔皇后和皇后 , 青云渡你又杀了这么多崔氏族人 , 你如今与他们交谈 ,「 李归玉嘲讽一笑 ,“ 不会不安吗 7“

“ 那你不安吗 ? “ 谢恒冷淡反问 。

李归玉有些疑惑 , 但尚未开口 , 就听谢恒道 :“ 面对柳惜娘 , 你会不安吗 7“

李归玉闻言一顿 , 便明白谢恒说这话的前提 。

他是知道洛婉清身份的 。

这也怪不得 , 这一路他叫洛婉清 「 小姐 “ , 谢恒没有半点意外 。 他本有猜测 , 引下终于确认 。

他想了想 , 压着笑问 :“ 司主此刻与我说话 , 用的是监察司司主的身份 , 还是谢灵殊 ?“

谢恒冷淡拿眼 :“ 有何区别 ?7“

“ 若是司主 , 我与小姐的过往 , 是你下属私人之事 , 与你何干 ? 若是谢灵殊一一

李归玉嘲讽一笑 :“ 她与我婚书仍在 , 轮得到你管 ? ! “

“ 你们的婚书没有经过官府 , 不过是填了姓名的一张废纸 。“

谢恒克制着情绪 , 盯着火焰 , 冷静道 :“ 我若愿意我能同她写上十张八张 。“

「 那她愿意吗 7“

李归玉开口 , 谢恒捏紧手中树枝不言 。

李归玉扫了他一眼 , 转头整理了衣衫 , 淡道 :“ 她愿意的时候是什么样 , 我比你清楚 。 谢灵殊 ,“ 李归玉顿了顿 , 似是有些可怜他 , “ 这天底下最没资格管她的便是你 。 你这样的人 , 不过就是贪恋皮囊 , 一时兴起 , 容不得别人冒犯你心中的所有物而已 。 你有你的路要走 , 何必招惹她 7“

谢恒听着 , 没有出声 。

他想反驳 , 想问他凭什么觉得他不过是贪恋皮囊一时兴起 , 想告诉他他没有把洛婉清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

或许他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 , 毕竟他从来不算个好人 , 可从他在芳菲阎接下她 、 慢慢喜欢她开始 , 他便没办法单纯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

人不会喜欢上物 , 而若喜欢的是一个人 , 又怎舍得限制她的来去 。

哪怕他自幼便是强势至极不愿让人染指自己领地半分的人 , 他无数次愚过将她强留 , 却也从不敢真的去做 。

可这些话没有必要告知谁 , 他只静默着 , 听李归玉继续道 :“ 婚书上无你名 , 姻缘牌上无你字 , 她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

“ 那你呢 7“

他终于忍不住 , 冷静出声刺他 :“ 婚书上的名字 , 写的是李归玉吗 ?“

李归玉闻言沉默 , 一时无言 , 谢恒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 李归玉也看不出喜怒 ,

但两人却都明显感觉到来自对方锐利的逼迫与抵抗 , 悄无声息对抗在两人之间 。

两人对峙之间 , 洛婉清擦着头发回来 , 她感觉两人氛围不对 , 不由得道 :“ 你们怎么了 ? 去洗澡吗 7“

听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