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你，监察司就派人暗中假扮你，从扬州去东都，参加监察司考核？”洛婉清明白过来，随后皱起眉，“那为何不帮着你把监察司考了呢？你在这个伤势，就算没杀手追杀你，你也未必考过。”

“你以为今日庄院考核中，只监察司的人吗？”秦珏苦笑，“就在那座高的小楼，正坐着中御府大监杨淳，御史台中丞孙术，还当今三殿下，李归玉。这些都是圣派来的眼睛。”

听到这个名字，洛婉清动作一顿。

用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失态，不让自己暴露对那位三殿下过多的关心，平静道：“因为他们盯着，所以没办法再蒙混过关，只能让你真人来考。但监察司也暗中派了高手保护你，只是风雨阁的杀手棋高一着，把保护你的人都杀了？”

“是。”

“也就是进入东都后，我白日见到都是你。但昨夜来找我，警告我不要靠近你的是他。”

秦珏动作一顿，他些难堪低，轻声道：“若他做了什么事……”

“我明白了。”

洛婉清断他，迟疑片刻，随后终于问起一直想问，却不敢贸然开口的问题。

“那张九然呢，又是谁？”

秦珏听到这个名字，色微白，洛婉清摸索着刀，轻声道：“我没正经学过武，靠缘分，人教我，我就学两招。这刀法是当年我在扬州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女侠教我的。没告诉过我名字，按照你的说法，”洛婉清转看秦珏，伪作疑惑，“是叫张九然？”

“你……”秦珏抬眸，似乎是在竭力压制情绪，“只见过几？”

“是。”洛婉清认真道，“但我把当我师父。”

亦是友。

洛婉清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然而听到这话，秦珏却笑起来，他眼里克制不住涌起眼泪，嘲讽道：“那你这个师父，可是个恶毒至极人啊。”

“为何如此说？”

洛婉清盯着秦珏，秦珏捏着拳，一眨眼，眼泪就落下来：“以成亲名，诬陷事，这世间，还更恶毒人吗？”

洛婉清一愣，秦珏咬牙：“你可知我秦家为何落入如此境地？就是因。”

“不可能！”

洛婉清下意识否认，想起牢狱里那个吊儿郎当的女子，虽然不着调，但是……但是……

但其也不了解。

洛婉清声音截住。

秦珏笑起来：“你不信？是，谁都不信，谁能像这么朗月清风一个，却是个骗子？”

“可骗了我，”秦珏死死盯着洛婉清，“骗了秦氏满门！我父母视如亲子，我妹妹当是姐姐，我秦氏待不曾亏待半分！可呢？！”

“处心积虑，伪造证据，勾结世家，栽桩嫁祸！我

父亲死在东都刑场，

……”

♆()♆，

听着这熟悉的语句。

锐利的疼痛划过胸口，觉些难以呼吸。

这痛苦经历过。

过。

所以明白。

前的人仿佛是几个月前刚刚知道江少言背叛真相的洛婉清，他仿佛是忘记了说的话，冲前来，一把抓住的衣领，激动道：“你告诉我，在哪里？去哪儿了？在哪里？！”

“骗了我，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

“我要杀了，我要为我秦氏报仇，你说话！你告诉我去了哪里！你说话啊！”

“……”洛婉清说不出话，压着心震惊，努力让自己从情绪中抽离出来，艰难道，“……我听说……走了。”

“走？”秦珏疑惑，“走去哪里？”

“听说，是西北。”洛婉清不敢看秦珏，半真半假道，“离开了风雨阁，走了。”

“不可能。”

听着这话，秦珏摇，他死死盯着洛婉清：“风雨阁的人除非死，不然不可能离开。”

“想了办法……”

“把蛊虫解了？”秦珏出声，洛婉清一愣。

直觉不对：“什么蛊虫？”

“你以为风雨阁的杀手为什么忠心耿耿？因为他们身体里都一种蛊，用内力压制，可以活一年，若无内力，多三个月，就会五感失，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死去。离不开风雨阁，也不会去西北。和我说过，”秦珏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放开了洛婉清，喃喃出声，“爹死前，就说要带去西北看胡杨，可是没赴约。所以这么多年，去了天南海北，都没去西北，因为会让想起父亲。”

“只死。”

听到这话，洛婉清不可置信抬眼。

秦珏颤抖着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