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要她执行监察司的任务,还是试探他,她和崔恒都不可能保持那种“你不问我,我不疑你”的状态。 两人继续相处,不过是互相欺骗。 她压着情绪,只问:“那你身上的毒……” “留着吧,那点毒于我无碍。” 崔恒一笑,温和道:“等你我再见,你再给我解药吧。” 洛婉清一顿,瞬间想起之前她中毒时他给她喝的血,她隐约意识到他的身体似乎与常人不同,但是又不太敢确认。 只是崔恒不愿拿,她如今也来不及做,只能轻轻应声:“好。” 崔恒看着她好似孩子一般的样子,似乎是无奈。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监察司权力太大,卷宗朱笔一字,就是人命,自创建以来,有太多人想杀谢恒。” 洛婉清没明白他要说什么,却还是静静听着。 “但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他有太多要庇护的人,不能有任何纰漏。所以他活得很小心,他若对你严厉,万望不要计较。”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洛婉清没听明白这番道歉。谢恒怀疑她理所当然,他为什么要提前道歉? 然而听她问话,崔恒只是轻笑。 “坏人就让谢恒对付吧,我只当你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好苗子就好。若你是坏人,”崔恒意味深长,“那我大概见不到你了。” 说着,崔恒放下遮住她眼睛的手,洛婉清疑惑看他。 崔恒端望她片刻,终于道:“那既然你无意见,我便走了。” “嗯。” 洛婉清没有挽留。 崔恒拍了拍她的肩,似是安慰,便起身离开。 洛婉清没看他离开的样子,等他走了,她才转头,看了一眼门外。 而后她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近乎一夜未眠。 等第二日清晨,竹思早早便来叫她,她梳洗之后,被竹思领着出门,到了谢恒的院落。 一进院子里,就见谢恒正在和一个老者喝茶,老者年过花甲,头发半白,却精神奕奕,正和谢恒感慨着:“我早就让白离别干了,她这么大把年纪,哪个妇人像她一样还在当探子的?她就是放心不下你……” “公子。” 竹思打断老者说话,恭敬道:“柳司使来了。” 听到这话,谢恒端着茶,和老者一起转过头来,老者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随后看向谢恒:“就是她?” “嗯。” 谢恒应声,回头看向茶桌上的茶宠。 老者从长廊上走下院子,蹲 下身来, 盯着洛婉清看了看, 思索着道:“是烫伤啊,皮肉都坏死了。” 说着,老者抬起手来,摸了摸洛婉清脸上的骨头,一边摸一边看着,继续点评:“顶好的骨相,以前应该是个美人,怎么搞成这样?不过倒也不难。” 老者回头,看向谢恒:“你打算把她弄成什么样?” “朱雀。” 谢恒唤了一声,旁边朱雀立刻应声上前,恭敬道:“钟老,这个女子。” 说着,朱雀落下一幅画卷,所有人都朝着画卷看过去,就见画上是一个穿着囚服,赤足散发奔来的女子。 这画明显是新作不久,墨迹都很明艳,画上女子虽然衣着狼狈,但是五官生得精致绝美,这分狼狈只让她显得楚楚可怜,令人倍加怜惜。 洛婉清愣愣看着那画。 这应当,是她第一次见谢恒的样子。 “按照这个姑娘的样子,给她一张脸。” 谢恒坐在一旁,抿了口茶,声音微冷:“十日,能做到吗?” “十日?” 钟老诧异回头:“这么急?” “白离的尸体没找到,但找到了一些痕迹,她应该是被李归玉的人提前带走了。” 谢恒轻敲着桌面,冷静分析着给钟老,淡道:“我要确认这位女子在李归玉那里的分量,才好谋划下一步。十日是我的极限,越快越好。” “这样……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下点猛药,让伤口好得快些。” 钟老思索着,随后转头看向洛婉清:“你都当上司使了,应该不怕疼吧?” “全凭钟老安排。” 洛婉清恭敬出声。 钟老点头,随后又有些疑惑:“你为什么非得换脸这么麻烦?搞个面具不就好了?” “你以为之前的探子是怎么死的?” 谢恒瞟了钟老一眼,淡道:“面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