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的一场大战后,夕辞经常有妖魔出没,为了保护凡人,夕辞的仙宗会定期派遣宗门弟子进行历练,一来是为了斩妖除魔,二来常在仙宗修炼的弟子需要入凡尘体悟一番,方可窥见自己的修仙之道。 夜辰从尘祟出来后,为了在夕辞清理门户时不引人注意,就假扮成一名仙宗弟子,这样他对妖魔大开杀戒时就合情合理了。 为了扮好仙宗弟子,他特地观察了一段时间在夕辞的真正的仙宗弟子,发现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喜欢拿一把剑在手里。夜辰还以为仙宗弟子都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呢,结果他们的衣服只是以淡色为主,再搭配些其他颜色,在夜辰眼里,仙宗的人花花绿绿的,跟尘祟的妖魔差不多。 夜辰独自来到夕辞,把原本想要跟他一起去清理叛徒的诸怀赶回了尘祟,毕竟魔尊离开了,魔界必须有足够强的力量镇守,只有相柳是不够的。虽然夜辰可能只是嫌弃诸怀太黏着他了。 以仙宗弟子的身份在夕辞行走果然是非常便利的,凡人看见他杀妖魔并不会对他感到害怕,甚至是感恩戴德,夜辰也就慢慢习惯了。 这一日,夜辰打算进入南离境内查找叛徒,却在毒雾森林里被影妖拦了道路,本来他准备直接无视他们离开的,因为这些影妖对凡人危害不大,而且杀起来很烦。但这些影妖对他不依不饶,而且他想起来相柳说过有几只影妖从尘祟叛逃,现在看来就是在夕辞的这几只了。 之前在中艮国的时候他救了几个瀛洲的弟子,从他们那顺了个炼妖炉,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毕竟他不能暴露自己魔尊的身份,而且低级的影妖对他的功力毫无帮助。 夜辰挥剑对抗影妖并不是想依靠剑法来胜过影妖,他在每一道剑气中都暗中注入缚妖咒,再加上剑身不断飞出的灭妖符文转移了影妖的注意力,它们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上方有一个阵法已悄然形成。 阵法的中央倒置着变大的炼妖炉,它产生强大的吸力似是要把影妖全都装进炉中,当影妖发现不对劲想四散而逃时,却被数道白色的剑气拦了去路,逼迫着它们停留在收妖阵法内。 这时夜辰把剑插在了阵眼对着的土地里,加大对炼妖炉法力的供给,炉身上的刻的文字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三息间就将影妖全部收伏,炼妖炉变回了夜辰一只手的大小,乖乖地飞到了他的手中。 夜辰似乎还不放心,又在炼妖炉上加封了一层缚妖咒,影妖被炼妖炉的炉火炼化着,在炉内慌忙窜动,撞得炼妖炉不断震动。夜辰拧了下眉,把炼妖炉放进了衣袍的乾坤袖中,随后拔起他的剑,用手为它拂去泥土。 云桑若在树后观看了这一精彩的收妖过程,对着夜辰表示赞赏般点了点头,猜测着夜辰的身份。 夜辰所用的剑法和招式她虽然没见过,但和四大仙宗所教授的仙法有着相似之处,待看见夜辰使用炼妖炉,她立即认出那是瀛洲弟子使用的,便认为夜辰应该是瀛洲的弟子。 见树后偷看的人在盯着他沉思,夜辰就提剑向她走去,故意大声地问了一句:“小孩,有可以用来擦剑的布吗?” 云桑若下意识地回道:“谁是小孩?我都十五岁了!”说完才发现,刚刚还站在远处的人这会儿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夜辰见状挑了挑眉,这次声音小了点,语气中仍满是戏谑“那,十五岁的小家伙,我要擦剑。” 云桑若气得跺脚,但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夜辰,看夜辰一脸从容地接过,然后转身就走,她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在森林里行走着,二人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夜辰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一言不发地开始擦剑,云桑若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大石头的一角。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终还是云桑若忍不住了,开始询问些问题。 “那个,公子,小女名叫……桑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可能怕听不清对方的回答,她偷偷挪近了一点位置。 “夜辰。” “哦,夜公子,幸会幸会。夜公子是瀛洲的弟子吗?” “不是。” “哦……” “夜公子要去往哪里?说不定我们可以同行。” “南都。” 闻言桑若猛地抬头,眼里顿时盛满光芒,和一个法力高强的人结伴而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个,要不要一起走?”桑若两只手攥着裙子,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试探性地询问对面正在认真擦剑的人。 夜辰沉吟不语,看着桑若身上的祥瑞福气,随即微笑,眼眸中仍如冰冻千年的寒冰,散发着幽幽寒意,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妖魔,但都不是他要找的偷窃宝物的叛徒,反倒帮那些仙宗弟子减轻了负担,想想应该是他的运气太差,带着个能招福的家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