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死啊!” “你受谁指使要杀本侯?”宋司不弄明白都不敢睡觉。 浮白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音,越笑越大声,形容癫狂凄厉,然后陡然停下:“没有人指使,是我想杀你。” 宋司不信,准备上刑。 一个仆役怎么敢刺杀主子,难道责罚他们一下就往了平时的恩惠了吗? 不,这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浮白好像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放轻了声音,眼睛充血,脸颊苍白消瘦,像个来索命的厉鬼:“她只是一个丫鬟,你们杀了这么多丫鬟,你们不在乎一个丫鬟的命,可我在乎!” “是你杀了与墨,我的与墨,我的与墨……” 浮白绝望又痛苦,流着眼泪喃喃自语。 没什么人记得一个丫鬟的名字,就连宋婉也没有印象。 还是管家出来解释:“与墨是大小姐院里的杂役。” 只是昨夜宋暖暖院里的人一个都没有留下。 浮白嘶吼:“你怎么不说她只签了三年的契,你怎么不说她马上就能出府了!” “她不是卖命给你们的!” “不是!” 宋司觉得不可思议,气笑了:“一个丫鬟?,为了区区一个丫鬟你就敢刺杀本侯?” 浮白没有开口,这些权贵怎会觉得他们下人的命是命呢,怨恨的眼神如跗骨之蛆,宋司竟被这一个眼神吓出了冷汗。 “来人,给本侯把这个贼子当庭格杀!!” 左右侍卫拔出剑,指着浮白,却犹豫着没有立即动手。 围着的都是夫人小姐,万一冲撞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浮白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胸口的剑,惨然一笑。 “宋司,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来日你必会比我痛苦百倍!” 说完,浮白猛然抓住身前的剑,握紧刀刃,决绝地刺进了自己胸口。 长剑贯穿了穿青色衣服的男子,不留一点余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个侍卫只来得及本能的抽出剑,围着的几位都慌张的往后退,成姨娘急忙捂住宋麒的眼睛,林姨娘把宋浅护在身后。虽然离得远,宋司却还是嫌恶的往后靠了靠。 血从浮白胸口喷出,溅了一地。 宋婉来不及躲闪,温凉的液体洒了她一脸,宋婉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红的。 勾月扶着她离远些,用丝绢给她擦脸。 罗氏皱起眉头:“还不快拖下去!”连续闹腾了两晚,她实在有些累了,这场闹剧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下人确实该清理清理,免得让他们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侍卫像拖一只口袋一样把浮白拖了出去,几个丫鬟迅速把地擦干净。 “成氏,这是你院中的人吧?”宋司虽然找到了下毒的人,内心却一点也不安稳。 成姨娘一听这语气,一直提着的心突然就放下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侯爷,浮白是两年前招进来的,那时妾身身子不好,管家说她懂些医术,便调来院里煮些药膳什么的。” “妾身识人不清,还请侯爷责罚。” 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快要寅时了,宋司实在是没心思:“罢了,罚俸兼禁足一月。” 成姨娘知趣的谢恩。 宋司起身,都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转头:“这三个也一并解决了吧。” 还清醒的两个丫鬟还未从劫后余生的欣喜中反应过来便听闻如此噩耗,一边哭求一边磕头,额头磕的满是鲜血。 宋婉低眉出声,声音如同落在屋檐下的雪片:“父亲,马上就是年关了,凶手既已伏诛,再添杀孽怕会折福,不如就将他们赶出去,外面天寒地冻,能不能活命就看自己造化,也算是给他们个教训。” 罗氏信佛,想到昨日已经清理过一批人,宋暖暖婚事也成不了,今日放过这几人,就当是给她的暖暖积福也好。 想到此,罗氏也开口:“不错,也好叫府里的人知道,侯府给了他们多大的庇佑。” 宋司没有拂罗氏的面子:“那就赶出府罢。” 宋婉提点呆住的二人:“还不谢恩。” 两人虽受了无妄之灾,但也勉强保住了条命,连忙拜谢。 宋司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离开了。 罗氏让他们都散了。 “他们几人在侯府伺候也不少年头了,出去了一时找不到活计,手里也有银钱,小姐不必担忧。”回去的路上勾月宽慰宋婉。 这两日的事让勾月也有些神经绷紧,不敢多听多看。 宋婉叹气:“我表现的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