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乖乖吃,我们等会儿租条船去游湖摘花。” 越千年软软的回答:“好啊~” 糖水奶奶笑呵呵道:“小姑娘真乖巧,长得也俊。” 越千年有点不好意思,埋头吃宵夜。 施乘云却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施乘云轻车熟路的找到租船的地方,大船基本上已经在湖上了,便只租了条乌蓬小船。 他将船驶进荷花丛中,越千年兴致勃勃地摘花。 “师父,这个。”她还会指使施乘云。 施乘云折下花递给她。 越千年不仅摘了花,还摘了莲蓬,累的气喘吁吁。 越千年坐在船头,扒拉着花。 这个蔫了,这个掉花瓣了…… 终于她找到三支最漂亮的荷花,抱着荷花走到施乘云跟前。 越千年:“给师父。” 她补充:“最漂亮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花。 施乘云含笑收下:“谢谢年年,师父很喜欢。” 越千年笑出声,师父是除了娘亲外对她最好的人,她喜欢师父,所以师父开心她也开心。 等等,娘亲呢? 为什么从她醒来就没有看见了? 越千年楞在原地,她把娘亲弄丢了! 施乘云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凝固,眉头越拧越深。 是送花后悔了吗? 越千年看着他,然后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呜哇——” 也不至于哭吧。 施乘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手忙脚乱的哄:“别哭别哭,怎么了?” 越千年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娘亲——不见了——” “没有不见,还在还在。” 施乘云记得她母亲应该是过世了。 越千年在施乘云再三保证下,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抽抽搭搭的掉眼泪。 “年年,你听我讲。” 施乘云忽悠她。 “小孩子到了一定的岁数都要上学,你知道吧?” 越千年抹眼泪点点头。 “你也不小了,所以你娘亲把你送来上学了。” 越千年:“那我长大就可以回去了吗?” 施乘云:“对对对,长大就可以回去了。” 越千年还觉得奇怪:“可是我不记得了。” 施乘云:“你这个年纪不记事,很正常。” 施乘云语气太过笃定,越千年轻而易举的被说服了。 施乘云拿袖子把她的脸擦干净,出来的急也没有拿手帕。 越千年在他肩头趴着,小船往湖中心漂。 湖中心约莫有七八条画舫,歌舞丝竹,不绝于耳。 越千年被这番热闹吸引:“去大船。” 施乘云驱使着不起眼的小船靠近,离得近了,直接脚尖轻点抱着越千年跳到了画舫上。 画舫的护卫立刻警惕的围了上来。 施乘云随手扔出一锭金子。 护卫长立刻眉开眼笑:“客人里边请。” 护卫将施乘云带到二楼雅座,跟管事的女人耳语几句。 女人打发走护卫后,理了理头发,便摇曳生姿的过去了。 “奴家阔兮,是画舫的管事,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阔兮一边笑一边看向他怀里的孩子。 带孩子来乐坊,不是个好东西! “来壶茶就行。” 阔兮应声下去。 楼下鼓点渐密,越千年扒着栏杆看。 胡笳声辽阔宽广,鼓声富有节奏,那些来自西域的舞娘露着腰腿臂膊,光着脚起舞,身上缠绕的金色细链随身体滑动,折射这暖黄的灯光。 一曲舞毕,台下的看客拍手叫好,金银瓜果鲜花纷纷投掷到台上。 越千年拿起杯子就想扔,被施乘云拦下。 “杯子会砸伤人,用你采的荷花吧。” 越千年用力将一朵荷花扔下去,投出的力气不太够,眼看半路就要掉下去,却陡然改变的方向,飘飘摇摇地飞到最中间舞女的身前。 舞女接下荷花,好奇的看过去,越千年站在椅子上露出一个头,冲她挥手。 舞女微微一笑,姿态优美地行礼后便优雅退场了。 越千年玩着玩着就没有精力了,在椅子上奇形怪状的睡着了。 施乘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