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越千年站在整个郡中心的屋顶上,纵观陌上桑的情况。虽是深夜,却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衡清乔忽然道:“郡里都乱成这样了,官员还出来寻欢作乐。” 越千年习以为常:“多正常,我父亲还在国丧期间强抢民女呢。”那两个姑娘出了侯府,便一头扎进了护城河里。 赵落叹为观止:“真不是东西啊!”说完才想起那到底是越千年父亲,转头看她,却看见越千年正一脸煞有介事的点头。 沈天青见状直接问道:“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吗?” 衡清乔也好奇的看着她。 越千年叹口气:“这么说吧,我没到剑宗以前,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想,要不一把火连我带侯府一起烧了得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沈天青发现自己问的有些戳心,干巴巴的安慰道:“到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越千年奇迹般地感觉到了他的内疚,笑着开解他:“说出来骂一通可比憋在心里舒服多了。” 三声更响,稀稀拉拉的亡魂从城外往街道走。 空洞的一张张脸在街道上游荡,偶尔走进一户人家,在居民大气不敢出的状态下,绕一圈出来继续游荡、敲门。 赵落轻嘶一声,有点瘆得慌。 “怎么办?” 沈天青:“先把这些魂魄收了,在看吧。” 越千年:“好。” 衡清乔寻了个偏僻的街道,供上了元宝香烛,引诱亡魂前来食用。 “捕风捉影术,收!”眼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沈天青出手缚住这批亡魂。 “瓶子,快!” 越千年麻溜递过来:“来了。” 麻木的收魂持续了将近一晚上,足足用了十几个锁魂瓶,关了几百个亡魂。 一大半都是没有记忆只有本能的鬼,但也有部分是恶鬼。 晨光熹微,清理好上供的香架,越千年等人就兵分两路各自探查。 越千年和赵落去和当地官员交涉,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衡清乔和沈天青去陌上桑周围的墓地。 郡守王维正刚梳洗好就有仆人来报,说有两位剑宗修士来访。 王维正一边吩咐备茶备宴,一边往正厅去。 “二位高人前来,有失远迎!”王维正说着进了正厅。 越千年和赵落起身行礼。 “冒昧来访,多有叨扰。” 声音如落花流水,使人听之忘俗。 王维正抱拳躬身后站直,终于看清了面前二位的面容。 两位修行的仙子,一个乌发半绾,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带些霞光紫的衣裳,袖口用银色护腕绑 紧,外罩一件牙白银色绣花的外衫,衣服样式简单,质感却轻盈华贵,端是副温柔女神仙的模样。 另一个打扮就怪异了些,一件银色的罩袍内搭黑白拼色绣着各色花纹的窄袖裙,还缀着异色的挂珠和飘带,头发松松一挽,散下来不少碎发,长得也是漂亮非常,眉宇间还带了三分英气。 越千年开门见山:“郡守大人,我等是奉命前来处理亡魂侵扰一事的剑宗修士,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一声,让王维正回了神。说起这事,他便一脸愁容:“最早是在十二日前,有光元坊一户姓白的人家来报官,说有鬼魂作乱,衙役们只当做胡闹,第二天,便有十余人都来报官,查清这些并非空穴来风后,我们便请了些高僧和道士,只是都不甚顶用。” “可有人因此受害?”赵落问道。 “已有十多人被鬼魂所害了,请来的道士说,其中有几位是受惊亡故的,剩下的死状凄惨,是被恶鬼所害。” 越千年与赵落对视一眼,除去惨死的,那些不一定是受惊,更有可能是身体不好又阴气缠身才死的。 越千年:“还劳烦郡守带我们去见一下受惊病重的人,我们二人先为他们驱邪保命,然后再谈其他吧。” 王维正自是欣然应允。 说来也巧,离郡守府最近的便是最先报案的白府,白府的大夫人在这些惊吓打击之下已经躺在床上,虚弱至极。 白府是陌上桑一富商,阖家几十口人都住在一起,大宅子被划分成许多小院子,看着有些逼仄。 “还没到吗?”赵落觉得自己在白府打转。 带路的小厮赔着笑道:“贵人见谅,前方拐个弯就到了。” 赵落没怎么在凡人中生活过,见带路人语气如此小心翼翼,便不再多言语。 将他们一路带到大夫人所在的院落,小厮退了下去。 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