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后,甩甩厚厚的童花头,继续回归到疯玩的队伍中去。 她既自卑又自傲,对什么都是不在乎的样子。 秋爸和穆妈在秋禾四岁的时候分居,直到她九岁时两个人才正式和好。 穆妈带着秋天赐在城北开书店,有时传唤秋禾去店里。 名义上是辅导功课,实际上她一来了书店,穆妈就对她又打又骂。 秋禾是穆妈心中修辞意义上的哑巴,是她发泄心中对老公和婆婆的不满的最佳工具。 秋爸每天从厂里下了班,就去和退伍战友去喝酒,喝多了就睡在路边。 他执着于个人享受,也对她的生活不管不问,直接丢给爷爷奶奶。 老人年纪大,常常住院。 她一个人总和洗头较劲儿,最后干脆放弃。 冬天爷爷奶奶住院去了,就没人给她洗衣服。 她身上有股怪味儿,交不到要好的朋友。 只能一天到晚,和一群同样邋遢的男孩儿们玩。 沈均是班长,也是男孩儿们的领袖,更是老师面前的乖乖仔。 他家住在学校对面的家属院里,每天回家只需要两分钟,上个楼就搞定。 但放学后,他还是经常到好梦圆去。 跟他一起去的阿姨会给他点很多甜品。 他吃不完,就一个个的分给同学,遇到巧克力慕斯时总会多问店员一句苦不苦。 店员小姐姐笑了笑:“小朋友,我们的巧克力慕斯是最苦的。” 最苦的那种留给秋禾,是沈均记忆深处的习惯。 “年轻人谈恋爱,不就是一会儿冰山,一会儿熔岩嘛。”推销小哥说到动情处,不免叹息,“唉,经验罢了。” 秋禾扭过头来,发现魏山意也和她一起偷笑。 回家的路上,满街是栀子香气。 似乎有凉风袭来,吹得树叶抖擞,心神畅快。 “考完了就解放喽,真想快点儿到十二月。” 他双手插裤袋,像个小老头似的仰天长叹。 顺着他的目光,秋禾也抬起头来,和风中暑气未减的烟火味扑了个满怀。 “所以你早知道这里有个甜品店的?” 魏山意眼角存着笑意却并不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秋禾突然好想感觉到了点什么,不敢确定,也不想再问下去。 她摆摆手和他说再见,转过身,沉默着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种新生植物,在这刻意避开来的缝隙中,默默的向上生长。 “婚礼定在七月8号,地点是华源大酒店。阿姨,您可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到时候叫上秋禾一起去给我捧捧场啊!” 为了能让秋禾亲眼见证他的风光无限,王子还特意把请柬给姑妈也送了一份。 姑妈推脱着婆婆生病,把烫手山芋转给了秋禾。 “他就是当年在我们这儿租了几年房子。阿禾,你代表我们就行了,你们年轻人呀有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