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的工作,其他全靠随机应变能力。 上一个圈层的应酬不喝酒,喝酒的圈层也没人敢轻易招惹温虞。 当然,有时候会有例外。 “你,你就是那个温虞是吧?听说你挺火的啊,会跳舞吗?”副总喝着柏图斯,另一只胳膊轻浮地搂住陪酒的女孩,腕上的大金表明晃晃地夺目,歪着嘴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 而长宏的其余人一半附和哂笑,一半滴酒不沾,眉眼间带着不赞同,似有分裂的架势。 温虞放下手中的刀叉,泰然自若地抬眸打量起每一个人的神情,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谈焕玉忍了半个小时,终于小声嘀咕道:“长宏的人怎么这样。” 温虞和谈焕玉正琢磨着怎么应对比较合适。 这种人她们早年间见多了,无外乎就是一个喝。 前些年地位不稳,威望不足,还处于弱势地位,如今却大不相同。 身份摆在这里,说几句漂亮话搪塞过去给他们个面子就差不多了,若是再闹出什么腌臜勾当,无疑是断他们自己的财路。 圈里个个都是人精。 温虞的手都搭在酒杯上打算喝了,谈焕玉都准备开口阻拦了,宋鼎也准备说些什么应对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出声—— “够了。” 季槐安声音不大,短短两字却振聋发聩,众人皆是一愣。 副总如梦初醒,这才发现季槐安和环宇的人都滴酒不沾,两边公司泾渭分明。 属下适当过来提醒,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次是我们欠环宇人情……” 没什么爽文里打脸道歉的戏码,副总连忙给自己打了个圆场,便有恃无恐地继续和自己的下属们觥筹交错,女孩倒在他怀里也喝得面红耳赤。 宋鼎不禁蹙眉,说了迄今为止的第一句话,声音很轻:“浪费了。” 浪费他的酒和会所了。 温虞和谈焕玉的心才在滴血,因为应酬的钱都走的是环宇的账。 那可是三万一瓶的红酒和六位数一桌的餐标! 但是谁能想到看上去传统稳重的企业私底下却这么俗不可耐,拿柏图斯当啤酒喝,得了便宜还卖乖。 长宏放眼娱乐圈可是数一数二的企业,所以环宇才抬咖在竹磬轩设局,没想到倒是他们高看长宏了。 “早知道喊陈舒达那小子来了。”温虞没将刚才的小插曲当回事,品尝着红浆果乳酪挞,含糊不清道,“这个一会给我打包一份。” 陈舒达是环宇聘请的营销总监,极其擅长应酬交际,花言巧语不打草稿就能倒豆子般脱口而出,在说祝酒词方面极有天赋,基本没有他搞不定的场面。 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陈氏集团千金的驸马。 环宇为数不多的高层,除了温虞都是有点背景的关系户。 所以温虞和谈焕玉去应酬基本都会叫上陈舒达,应付娱乐圈的俗物们绰绰有余。 谈焕玉轻抿一口红酒,面露悔色:“早知道喊去申市饭店弄几箱黄的了。” 宋鼎最后以八字总结今晚的饭局—— “我就不该向下兼容。” 一句话换来谈焕玉哄他半小时。 长宏副总也是有眼不识泰山,宋鼎没正式宣布接手集团,他又不在那个圈子里,估计并不知道宋鼎这么号人物,这次将他得罪个彻底。 走之前温虞对季槐安表示了感谢,以及对他帮她解围的庆幸,并使用常用话术:“有机会请你吃饭”。 季槐安只是笑笑,似乎只是举手之劳,并未放在心上。 宋鼎的另一个司机单独送她回家,路上温虞和谈焕玉发微信复盘。 温虞:「宋鼎旁边那个男的什么来头?」 谈焕玉回得很慢:「季槐安?好像是季氏总裁,季董的儿子吧。」 跟季珩是一个姓。 她最近果然和这个姓十分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