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后他耐着性子与楚夕道:“瑶山一向与魔族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清琰急需仙草疗伤,楚夕没工夫与他们过多纠缠,她正色道:“祁掌门,我所说之事极为隐秘,你让这些弟子全部退下,我们去星汉堂详谈,几位峰主如果也想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你这魔头委实嚣张狂妄,堂而皇之擅闯瑶山,真当我们不敢拿你怎样?” 这声音楚夕很熟悉,瑶山唯一的女峰主苏璇瑛。 “呦!苏峰主,你这么说真让我好生害怕啊!你们那么厉害,杀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吧!”话是那么说,可她那做作的姿态,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敢擅闯瑶山?” 楚夕背着双手,笑眯眯道:“你们尽管动手呗!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们,我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整个瑶山都要给那根头发陪葬!” “你……”苏璇瑛气结,说不出话。 楚夕耐心耗尽,她只想尽快取走东西救谢清琰。 “祁掌门我没时间与你们打嘴仗,想知道你最牵挂的那人身在何处吗?我在星汉堂等你。” 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在众人面前,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她那快到无法看清的身形上。唯独祁盛云激动得欣喜欲狂。 他以最快的速度遣退众位弟子,询问了几位峰主的意见,便带着几位峰主来到星汉堂。 他们到时,楚夕正坐在星汉堂最靠近门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靠着案几,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她这目中无人的模样,连最具耐心和爱心的陆明礼都忍无可忍,他语气不善道:“姑娘在瑶山未免太过放肆,还望你自重!” 楚夕无言嗤笑一声,收回手臂坐正身子,“陆峰主,我这还不够审时度势吗?我只敢坐星汉堂最下等的位子,你看,掌门的位子我可是一点都不敢肖想啊!”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是给他们找不痛快。 祁盛云赶紧制止即将发生得冲突,他走至楚夕跟前,俯身行了一礼,把后面的几人气得当场发作。 “掌门师兄/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祁掌门不必客气,区区不才,愧不敢当,我今天来此,是想向瑶山求一样东西,您这样,我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姑娘有何需求尽管开口,祁某定当无偿奉上,但求姑娘告知故人去处。” 未等楚夕开口,一道如春风拂柳般的声音传来,“师兄,您先别如此激动,在我看来,此女身份不明,来者不善。魔族人不可能悄无声息越过瑶山层层屏障到达主峰,这其中必有蹊跷,不可轻信!” 楚夕抬眸望去,被那张俊脸晃得精神恍惚,她不争气暗骂道:“这美色太特么误人了!” 定了定神,她心想总算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扫了众人一眼后,她抬起胳膊,一个制作精良的白玉令牌出现在她那莹润修长的手指之间。 她微微弹指,那片玉牌飞向祁盛云,祁盛云反应极快,动作优雅地抬手,接过玉帛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举动把几位峰主吓得目眦欲裂,楚夕估计,他们肯定都以为自己要暗算掌门。 看着手中的通行玉令,祁掌门双手抖得不成样子,身子连连后退。 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在场的众人,他们赶紧上前扶住掌门,顺便查看掌门手中的玉牌,待看清时也不免大惊失色。 “诸位先平复下心情再说吧!”楚夕看着装模作样的一群人,没好气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谢峰主一切安好,你们不必如此。” “姑娘,师弟现在人在何处?是我对不住他,求你不吝告知他的下落。” 说着就要对楚夕行叩拜大礼,楚夕这次是真心不敢当了,要让谢清琰知道,她在瑶山如此胡作非为,又逼得他最敬爱的师兄屡次对她行大礼,他分分钟与她断绝兄妹关系。 她赶忙起身,抬起祁掌门的手肘,顺势把他扶正,对他态度略微和善那么一丝,“让你失望了祁掌门,谢峰主并不想让外人得知他的下落,你们也无需到魔族要人,他并不在那里。谢峰主如今身患顽疾,需要以七色九心海棠入药,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株仙品药草。” “好,我这便托江师弟取来。”祁盛云一听到谢清琰的事情就完全失了心智,任别人予取予求。 “师弟慎重,不能仅凭谢师弟的玉令就这么轻易相信她!” 陆明礼出于正常人的思维考量,出言提醒掌门师弟。毕竟眼前这位姑娘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谈不上令人信服。 这本是一句很随意的提醒,却彻底激怒楚夕,她现在本就埋怨瑶山对谢清琰无情无义,所以哪怕一丁点不合她心意,就能让她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