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后的靠枕，神色异常放松，这种少了暗自猜忌的相处让她觉得很舒服。

“哪有，我们又没订好再见的时间，再说了，像你这么厉害的高人，闭关个几百年的都大有人在，仙尊不必自责。”

“答应了要尽快去见你，怎么可能会闭关几百年。倒是你，你的模样……为何变成了这样？”

这话说的楚夕十分不乐意了，这不是变得更好看了吗？之前他明明还嫌弃自己不是清丽的长相，驾驭不了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风格，而今托了自家哥哥的福，长出一张明艳动人的小仙女脸蛋，什么叫变成这样？

“仙尊，你又攻击我长相。”

“多日不见，怎么还这么傻乎乎的，我的意思是，你倒是挺会长的，不管哪张脸都美的不像话。”

楚夕惊骇不已，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季明阳之口，这一刻，她油然升出一种离奇的认知，季明阳闭关的将近三年时间里，修为不知道有没有提升，但是脸皮绝对升了不止一个度。

“咳……，仙尊，你眼光真好！”

她那略显娇羞的神色，让季明阳心中越发喜爱，“所以呢？你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有你的修炼功法，灵魔之气相冲，六界之内的生灵，绝无可能做到仙魔双修，而你却可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之前说等我出关便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不是这件事？”

“嗯哼！你说得没错，当时我想着以我们的交情，确实不该瞒着你的，而且我哥也说，你值得信任。刚要准备向你开口，你就受了重伤，我也就不敢说了，生怕再刺激到你。”

“傻子啊！你真该早点说啊！”

他心中悔恨交加，当初自己若是再多坚持一点时间，就差那么一点，他所有的心结也就解开了，哪还会出现心神大乱的意外。

“对不起，我之前不够信任你，瞒了你许多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师叔？我现在就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以后也绝对不会再骗你。”

这种情况主动服软，准没错，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先装可怜。

软糯的嗓音配上这张清丽明媚的脸蛋，谁能抵挡的了，再者说季明阳又怎么舍得怪她。

“我不是说过吗？不管你做什么，师叔都会纵着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嗯！”

楚夕很庆幸来到这个世界能与他相识一场，不论未来结局如何，都不枉此行。

她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接下来是一番长篇大论，她要找个最舒适的姿势，季明阳看她动作，顺势帮她调整背后的枕头。

“师叔，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有些略微……不能说是略微，应该说极其骇人听闻，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季明阳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更加迫不及待了，放心，师叔心脏足够强大，不会被吓到的。”

楚夕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试探地说道：“我其实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之前跟你说的身世，其实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季明阳眉心微皱，这确实超乎他想象了，他示意楚夕接着说下去。

“我上辈子死在二十三岁那年，死后魂魄来到这个世间已经十九年了，我现在的年纪是十九岁不假，可我实际有着四十二年的生存经历。”

“你知道为何我会对瑶山的情况那么了解吗？并非全部是我哥告知我的，也并不是我查看过我哥的记忆，而是我曾经真的在瑶山待过十二年之久。”

“你说什么？！那为何瑶山没有一点你存在的痕迹？”季明阳着实震惊于这句话，脸上也微微出现了裂痕。

楚夕不满道：“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印象吗？棕色卷发，异色瞳孔，穿着怪异，那么明显的特征。”

蒙在他心底多年那团迷雾突然散开，季明阳大惊道：“多年前师兄准备渡化的那只孤魂野鬼？”

楚夕点点头，傲娇地说道：“可不是吗？当年也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想杀我。”

季明阳赶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伤你，你当时躲在师兄身后，我根本没看清你的容貌，所以才一直没认出来。”提到这个，他还有个疑惑，盘踞在心头许久，“十六年前，瑶山的后山，师兄救我时，你是不是也在？”

楚夕惊讶道：“你不是一直昏迷着吗？”

那个萦绕在自己脑海中十六年的模糊轮廓，竟然真的是她，蓦然回首，他念了这个人十六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