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仙尊急忙站起身来,看着一触即发的双方,他开口道:“大家都先冷静下来,我们是来解决问题,不是过来打架的。” 楚夕不依不饶,森冷的神眼射在神剑宗弟子身上,“好一个神剑宗,当着仙门百家的面,公然维护一个无知蠢货,既然你们不会管教弟子,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再不好好管教,他今日能口无遮拦,来日说不定还想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话音刚落,她身影如鬼魅一般,神剑宗的弟子完全来不及阻止,自家少爷便被楚夕揪着衣领,从人群中拉出来,被她按着跪在大殿中央。 雷拓挣扎要站起身来,楚夕按在他肩上的手猛然加力,瞬间令他觉得整个身体的骨头几乎要碎掉,遂发出痛苦凄厉的惨叫。 楚夕阴恻恻的在他耳边说道:“雷小仙师,不想变成废人,你就给我跪我好了。” 神剑宗的人想过去施救,还未动作便被无数凭空冒出来的蓝色藤蔓捆在原地。 这转瞬间的变故,让身在大殿里修士纷纷色变。 守在厅外的弟子对他们家夕夕姐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河绵绵不绝,眼前的这一幕看的他们酣畅淋漓,四年前的仙门百家带给瑶山的耻辱,他们觉得总算是洗刷了一些。 云松仙尊骇然,他没想到瑶山现在的态度如此强硬,瑶山一直被仙门第一大派这个枷锁禁锢,遇事不能有怨言,他们要时刻体现第一大派宽厚待人的风范,而今瑶山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再没有昔日的受气包模样。 他彻底放下身段,走至祁掌门跟前,柔声说道:“祁长老,锦绣庄的事情我会派人妥善处理,也不会再追究楚夕之责,至于雷小仙师,他也算自食恶果了,我们各退一步,今日之事到此结束吧!” 祁盛云:“云松仙尊,在下已退出仙盟阁,担不起长老这一称呼。既然仙尊开口了,那便到此为止。” 祁盛云看了一眼楚夕,楚夕收回心生,拽起跪在地上的雷拓,把他扔向神剑宗的人群中。 雷拓喘着粗气,愤恨的看向楚夕,心中把瑶山骂了个遍。 楚夕没再理会他,而是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大殿前方祁盛云跟前,朗声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要为锦绣庄的镇民讨一个公道,楚夕今日就还他们一个公道。” “我瑶山派弟子向来敢作敢当,是我做的,我供认不讳,我没做过的,你们也休想把罪名按在我身上。我虽未杀人伤人,终归妄动法术恐吓凡人,也确实在锦绣庄仗着修为高,欺凌仙门修士,这些罪名我认。” 说完后,她转过身撩起衣摆跪在祁掌门跟前,请求道:“请掌门按照瑶山律例惩罚楚夕所犯之罪,楚夕甘愿认罚。” 楚夕知道即便她不站出来认错,其他人也奈何不了他,她也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她在意的是本派弟子。 她在锦绣庄所做之事,错了就是错了,若这样还不惩戒她,以后难免不会有弟子效仿,况且她担着峰主之职,不能树立这种错误的榜样。 她这一举动,倒是令在座的诸位郁闷了。 守在外的洛少霖,景涵他们几个,顿时紧张起来,瑶山的刑法,虽然他们没受过,但听说过那残酷程度,据说没几个能受得住,而且夕夕姐还有陈年旧伤,更加令他们担心。 几位峰主复又站起身来,想开口劝阻,祁掌门更是不忍心罚她,大厅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的当中。 季明阳走到楚夕身边,把她拉了起来,楚夕还想安慰他,让她不必担心自己,却被季明阳封了全身灵脉和穴道。 她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他把楚夕拉向一旁,神色肃然,对众人说道:“夕夕是我教出来的,她所有行事理念皆由我授意,聚煞阵也是我同意她用的,徒不教师之过,一切责任则在于我,今日该罚的不是她,而是我这个始作俑者。” “按照瑶山律例,教学不当,滥用法术,欺凌他人,当罚三百刑鞭,我稍后自会去戒律堂领罚,诸位若是担心瑶山徇私枉法,可留下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