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跑出院子就遇到端着汤药的景涵,景涵看到楚夕脸红气喘的模样,摆起一副准备说教的老成模样:“夕夕姐,我就……我师尊他还有伤在身,你想要做什么,等他伤好了也不迟啊!” 这话说得更加让楚夕无地自容,不过她才愿意承认自己不敌美□□惑,强词夺理开始狡辩:“景涵,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就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看也知道是你师尊欺负我,再怎么说吃亏的都是我好不好,你不能因为那是你师尊,就颠倒是非黑白污蔑我。” 景涵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楚夕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说完后,直接越过他撒腿就跑,“我很忙,走了。” 季明阳好笑地听他们两个在外面的对话,她那娇蛮的小性子,让他喜爱至极。 缓了缓心中的燥意,他拿过之前楚夕处理的账册,打开后随手翻了翻,却令他惊诧不已。 他往常需要一两日时间才能核对完账册,而她只用了一两个时辰,中途还不停的和他东拉西扯,斗嘴玩闹,核算结果竟无半点错漏。 “夕夕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不多时,景涵敲门后,推门而入,盯着师尊喝下汤药,同师尊交代了峰内的日常事务后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斟酌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舅舅,夕夕姐被罚打扫一个月的山门长阶。” 季明阳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嗯,我知道了,无须担心她。” 景涵施了一礼,不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季明阳早已猜到,楚夕虽然能躲过体罚,但是瑶山的律法不是摆设,就算掌门师兄不为难她,以她的秉性,也会主动担起责任,打扫三千长阶确实是个辛苦的工作,她既然不告诉自己,摆明了不想让自己干涉。 他除了心疼,也不敢妄加干涉她的抉择,否则那小傻子不知道又要怎么闹了。 几日后的清晨,楚夕满头大汗的扫完三千长阶,把扫帚扔向守在一旁专门扫山门的弟子,匆匆跑向等待多时的季明阳。 季明阳知道她被罚扫山梯后,非要过来一起帮忙,被楚夕恶狠狠的教育了一番,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么多弟子看着,她已经侥幸的躲过了体罚,如果再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处罚,她担心这样难以服众,加之她在魔界管理玄甲魔卫时,一直秉承着严于律己的良好作风,这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并不会因为换了地方就被她丢弃了,她很是积极地找掌门领了罚。 特意选择了打扫山门长阶的处罚方式,让派内过往弟子都看到,同时给他们敲个警钟,瑶山绝不会轻饶任何犯了错的弟子,不管那人有多大靠山都不能例外。 季明阳心疼她,每天早上就在此陪着她。 今日,掌门召集几位峰主集议,楚夕特意早起了一个时辰过来打扫山门,就怕误了时辰。 跑到季明阳跟前,还未等季明阳给她擦拭满头大汗,她就拉着他向主峰的星汉堂跑去。 待两人急匆匆地赶到星汉堂,其他几位峰主皆已安坐在殿内。 刚踏入典雅庄重的厅内,她就被几位峰主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豁然间,她察觉到自己还握着季明阳的手掌,慌忙做贼心虚的松开。 她是厅内唯一的小辈,见到几位峰主自然要行礼。 “楚夕,拜见诸位师伯,师叔。” 祁掌门满含笑意,看到他们两个如此相亲相爱,心中很是欣慰:“夕夕不必多礼,你和明阳先坐下。” 偌大的议事厅,上位是掌门的位子,左右两边分别有四把椅子和三张茶几,左边依次坐着陆明礼和江蓠,右边刘临风和苏璇瑛。 楚夕瞄了一眼,在思考着去哪边坐,就被季明阳拉着去了左边的两个空位。 她刚局促不安地坐下,就传来苏璇瑛揶揄的声音:“夕夕和明阳这是一大早干什么去了,瞧把我们夕夕累的满头大汗。” 这带有歧义的问候,让整个议事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楚夕内心慌乱地擦着汗,支支吾吾的解释:“什什……什么都没做,让诸位师叔伯见笑了,我就是在忙着打扫山门长阶。” 祁盛云满怀关切的说道:“一大早就扫完了三千长阶?怎么不晚些再去?” 楚夕:“师伯,峰内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就想早些做完,省的误了其他事。” 祁盛云:“哎!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楚夕:“是,楚夕谨遵师伯之命。” 祁盛云颔首,转而问季明阳:“明阳的伤势如何了?” 季明阳:“基本已痊愈,师兄无须忧心。” 祁盛云:“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