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杀的又如何,他怎么不交代清楚,为何那些弟子会死? 这段记忆太过于私密,楚夕竭力收放魔力控制忆梦球,然后很多关键信息还是暴露出来。 这比之前各种毁三观的事情还要震撼人心,魔界的无忧圣使竟然与北晨圣尊是那样的关系,难怪北晨圣尊会那么宠信她。 还有被无忧圣使看上的男人又是谁,好像还是一位仙门修士,听他们断断续续地谈话可以听出那人修为极高。 更加令他们震惊的是,蓝桉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是对无忧圣使一往情深,甚至不惜杀害盟友,只为给她出气。 “诸位都看清楚了吗?云溪山的两百多修士的确不是杀的。” 这还用多此一问吗?他们又没瞎。 这时,灵虚子那厮又出来找虐,他看到那么多反转的事情,也不敢再贸然认定本派那十几名弟子真是她所为,语气倒是挺谦和,“无忧圣使,鄙人不敢妄言是您所为,但我派那几名弟子的死因,鄙人还是想了解清楚,既是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以免我们再恨错人。” 楚夕没与他废话,直接调出那部分记忆给众人看。 两年前的腊月冬日,漫漫山野路上,松柏傲然挺立,风啸大雪缠绵。 云溪山发生过那件事情之后,白鹤可能不会再要她的命,但楚夕不敢保障他会不会耍其他阴险手段报复她,以防万一,她不再去那边修炼。 她在靠近缥缈派的地方暂时找到了一片灵气还算不错的地方,这里离边界山也不算太远,方便她来去。 宁北晨没有说错,她体内的两股力量确实在失衡,魔气太过霸道,用的少不足以震慑他人,用得多了,她修灵的进度压不住魔气的力量,体内淬炼过的魔气似乎妄图霸占这具身体,甚至企图摧毁不排斥魔气的魂丹。 这几个月以来,她拼命赶进度修炼,奈何作用不大,再这么下去,她恐怕得放弃使用魔气,若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没有魔力还怎么扮演好魔界圣使这一角色。 最近她恰好又到了瓶颈期,迟迟无法突破,始终上不去第八境界,她内心已经开始焦躁,更加惹得体内两股力量紊乱不堪。 出来好几日,再不回去魔界怕是要大乱了,宁北晨当甩手掌柜当得上瘾,魔界彻底扔给她不管了,整个魔界现在离了她就跟没妈的婴儿一样,几乎不能自力更生。 匆匆往回赶,还未走出这片林子,五感敏锐地她捕捉到不远处有打斗声,本不想过多干涉,又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息,她只得停下前进的脚步,循着声响和淡淡地血腥气赶去事发地。 远远地便看到惨烈地案发现场,当看到那只魔兽时,纵使是她也怔愣了片刻。 “怎么可能?魔界的四大凶兽不是全部关在魔涧地狱吗?怎么可能会逃出来,看来魔界这几日出大事了。” 眼前作恶的四大凶兽之一饕餮,好在这只凶兽还处于幼年期,不然方圆百里内早已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了。 即便是只不成气候的凶兽,只靠眼前这十几人的修为根本奈何不了它。 眼看又有一位无辜的修士惨死,楚夕召出心生向饕餮抽去。 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正准备再吞下一人,冷不防被一道闪着赤红光芒的藤蔓击中,一条深可见骨的鞭痕出现在它头顶,它哀嚎着退后,怒吼声似婴儿大哭一般,听着令人毛骨悚人。 长在腋下的两只眼睛,不断地巡视着周围,试图找到伤它的那人。 楚夕担心魔界出事,只想尽快赶回去,她不再隐藏在自己的身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与饕餮展开厮杀。 这只力量薄弱的凶兽在楚夕手下不堪一击,几个来回后,它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鞭痕,不敢再与楚夕纠缠,它拖着伤痕累累地身体,准备逃走。 若不是这些碍眼的人在这里,楚夕早已使用灵力将这只凶兽击毙,用不了灵力,她无奈只得调用暂时失控的魔气,赤红的荆棘长满这片丛林,蜿蜒着细长的身躯向四处逃窜的饕餮捆去,重伤的饕餮动作迟钝了许多,还未逃出多远,便被心生捆了起来。 楚夕又调动魔力,从空中飘落的飞雪凝结成锋利的冰刃,她挥动手指,散布在她周身的冰刃全部刺向远处受困的饕餮,一阵凄厉地嘶吼声过后,林中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惊得林中栖息的走兽鸟禽四处逃散。 楚夕收回心生,正准备离开时,体内的灵魔之气彻底失控了,原本她的魂丹不排斥魔气,可魔气妄图侵蚀魂丹,它不再仁慈下去,开始与魔气抵死抗衡,两股力量斗的不可开交,把楚夕折磨得死去活来。